如此一想,未来当真是充满了希望。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希云直将她逗的展颜才罢休。
“世子爷,二皇子来了。”
白希云和齐妙都是一愣,忙坐起身来。
齐妙仔细去对着铜镜检查自己妆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白希云笑望着她那纤细玲珑的背影慌乱的整理自己,忽然噗嗤一笑:“怕什么的,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而且来的又不是来捉奸的大老婆。”
“说什么呢!”齐妙气的瞪他。
白希云再度大笑。
“什么事这样高兴?”二皇子到了廊下就听见笑声。
“二皇子。”齐妙失礼,红着脸出去预备茶。
白希云笑着请他坐下。
二皇子又问一遍:“很少见你这样开怀,是什么好笑的将你乐成那样?”
“自然是一些闺房乐事,就如你在府中与侧妃或姬妾那样。”
见他说的不像话,二皇子无奈道:“你也知道我的那些都是姬妾不提也罢了。倒是你,我瞧着这几日你身子似好的多了。”
“嗯。多亏二皇子这处宝地。自来了以后安心静养,配上李大夫的药,我真觉得已经好多了。多谢你。”
“你我之间何必道谢。”
齐妙这时进来上了茶,客气的了一番,就拿了针线簸箕去内室了。
二皇子看到了她篮中绣绷上的花样与白希云今日淡青衣袍袖口上的浅淡竹影很相似,便问:“你这身上的衣裳可是锦绣坊的手工?”
“是内子的手工。”妻子有一双巧手,且肯为他操持,白希云很是得意。
二皇子笑道:“你如今得了如花美眷,可是事事都足了。”回想方才进门时惊鸿一瞥的浅笑和她素来温柔,二皇子不由自主的羡慕起白希云来。
可是他也是懂得分寸之人,念头一转就强行压下:“今日来是父皇吩咐的,让我瞧你好些个没。若是好了,恰今日父皇朝务并不是那样繁忙,也正好可以腾出一日功夫来休养。你可愿意陪父皇下两盘棋?”
白希云受宠若惊,“皇上日理万机,我怎敢打扰?”
二皇子撇着嘴,羡慕嫉妒恨的道:“也不知你小子到底是哪里和了父皇的眼缘,就连我平日都没有你这个待遇呢,还有我母妃对你也十分的关心。看来应了那句话,果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白希云哭笑不得,“二皇子是在吃醋吗?”
“你若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二皇子哈哈大笑。
齐妙在内室里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白希云就是在好,毕竟也是个外臣,出入宫廷的次数若是多了,会不会反而不好?
只不过他聪明绝顶,胸中未必没有大志向。比起郁闷在卧房里躺着,倒不如让他试着与人交往,能得皇上的信赖说不定对他的未来更好。
思及此,齐妙也就释然了。
外头已经吩咐人备车。
齐妙也就起身给白希云预备。
二皇子道:“还请世子夫人也一同去。父皇上次试过的药膳,对他身子很有帮助。我母妃身子素来弱,皇上还说若是能有你的药膳,说不定母妃的身子不日就可以大好了呢。”
齐妙巴不得随着白希云去,因为担心他在宫中有什么状况无人照顾,又怕宫里的饭菜茶点不妥当,这下子刚好如愿,忙笑着应下了。
不多时,马车妥当,一行马车离开别院,往皇宫方向而去。
齐妙一路上还在默默地琢磨着待会儿要预备什么药膳给皇帝和万贵妃用,其实最好还是诊脉之后在确定用什么,这样才保险一些。
可是自己的医术若是透露出来怕不好,一则旁人未必信得过她。二则她也不好解释医术从何而来。
可是转念一想,她在闺中本就是不招人待见的,自己偷学一技之长傍身,这也没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大不了就与太医商议着来也是了。她一个臣妇,又不是男人家的还能争功勋,怕什么呢。
思及此,齐妙豁然开朗。
入宫后直接去了永寿宫,拜见了皇帝和万贵妃。
皇帝笑着打趣白希云:“要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身子这些日可大好了吗?看你气色倒是还好。”
白希云笑道:“多亏的内子与大夫的照顾,更该多谢二皇子的宅院,能让臣有静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