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说着,往一旁挪了一步,我要跟过去护她,她用手把我挡住了。
高老头儿脾气也上来了,说:“反喽他啦,冷雨你甭管,我看他敢动一下晨妮儿试试啊?”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来扯吧…”
聂晨仰着脸,冷冷的看着孙贵川。孙贵川愣了愣,站着没动。
他躲开聂晨的目光,说:“反正,你们今天别想出这大门!”
“咦,熊样儿吧还…”高老头儿喷着唾沫星子:“你们把小张嘞?”
“我还要问你们呢,他人跑哪儿去了?”孙贵川说:“不把他交出来,你们就别想活着从这儿走出去!”
我松了口气,心说,我还以为这些人把张叔怎么样了呢,从这个孙贵川的话来看,张叔眼下好像已经不在这里了…
“呦嗬,他还牛逼哩蹿起来啊!”高老头儿拧着脖子说:“我不光活着走出去,我还蹦跶着出去哩!你能把我怎么着啊?!”
老头儿说着,单手叉着腰,往上蹦了一下。
“大爷等下蹦…”聂晨冲孙贵川说:“好,你说我叔打死了孙老太太,现在畏罪跑了…干脆这样,你报警吧,让警方来介入调查这件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有王法了!”
“什么他奶奶的王法?”孙贵川说:“你们害死了我们村儿立民他娘,现在落在了我们手里,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这就是王法!”
“你们还敢对我们动私刑不成?”聂晨冷冷的问。
“我们他娘的…”
孙贵川说到这里,门口一个村民叫了他一声,“贵川叔…”
“干啥?”孙贵川焦躁的问。
那村民指了指,“孙立民来了…”
“来的正好,让他进来…”
那村民打开门,人群让开一条道,孙立民走了进来。也就几天没见,孙立民似乎老了好几岁,头发乱蓬蓬的,衣服脏不拉叽,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可是当他看到我们,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停住脚步,原本无神的眼睛瞪的像要吃人一样…
“孙大叔…”
我叫了他一声,他根本就好像没听到,嘴唇哆嗦着,‘咯叭叭’攥紧了拳头。
“孙立民,这几个人自己送上门来了,该怎么处置,咱大伙儿都听你的,你说了算…”孙贵川说。
“嗯?”孙立民回过神愣了一下,“他们…”
“他们什么?”孙贵川说:“他们跟那个姓张的一起的,害死你娘,他们也有份儿。你娘死的那么惨,我要是你,豁出命去也得给她报仇…”
孙立民朝我们瞪视过来,人群里有人喊:“孙立民你发话吧,要不要弄死他们,咱大家伙儿都听你的!”
孙立民牙齿咬的‘咯咯’响。
“孙大叔!”聂晨指着孙贵川说:“你别听他的鬼话,这个人没安好心,他想鼓动你带头对我们下黑手,到时候出了事警方追究下来,你就是罪魁祸首!承担主要责任!”
“放屁!什么他娘的责任不责任?老子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孙立民!你娘死的那惨样儿,脑浆子都被歇(砸)出来了,这么快你就忘了吗?!啊?现在仇人送上门儿来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啊!”孙立民大叫了一声,“弄死他们!”
孙立民打头,那些村民轰轰隆隆的朝我们涌了过来。
我和高老头儿一左一右护聂晨,聂晨突然嘶声大喝:“通通站住!”
所有人都被聂晨这一声给镇住了,聂晨说:“你们要是受了别人蛊惑对我们下黑手,到时候一个个都会被判刑!”
聂晨这句话起了作用,那些村民一大半脸现犹豫。
“什么他娘的判刑?打死杀人凶手天经地义,能判什么刑?再说这么多人,那话怎么说来的?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聂晨冷笑:“谁告诉你的?”她指向那些村民,“到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会被问责!”
孙贵川翻着怪眼儿看了看聂晨,阴阳怪气的说:“对付杀人凶手,不管用啥手段都行,这个妮儿虽然嘴巴烂,但长的还不赖,我要是像你们一个个的那么年轻,想咋弄她就咋弄她…”
那些村民之中,本来就有不少对着聂晨怪眉怪眼的看,此刻听孙贵川这么一说,登时眼睛都直了…
突然,人群里一个人叫道:“去他妈的!先把这个妮儿弄了再说!”
那些村民‘哇哇’的再次涌了过来,把孙立民都给挤倒了,这一次,聂晨怎么喝叫他们也不听了。
我和高老头儿虽然打倒了几个,但人数太多,前面的倒了,后面的又来,顷刻间,我们身上便挨了不少拳脚。
人群把我们给冲散了,七八个村民缠住了我跟高老头儿,两个村民抓住了聂晨,其中一个年轻一点儿的一把拽开了她的上衣扣子,“哎呀我的娘!粉红的罩嘞!”
“畜生!”
我奋力冲出人围,一拳打倒那年轻的,然后起脚踹倒另一个,拼命阻住冲过来的其他人,“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