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思润被六皇子各种刑法招呼了一遍,身子早就跨了,哪里是妻子的对手,如今被妻子一番连打带踢,又被强在合离书上按下手印,身心受到重创,当夜病情加重,家里人早就恨他入骨,也没人理会他,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六皇子听说后,立马派人前去查看,杨远回来禀道:“虽然外表看不出异常,通过仔细查看,发现必是遭了高手的暗算。”
六皇子冷笑道:“倒是便宜了他,我还打算慢慢折磨他呢,他的身子再不好,可不是一个妇人那点劲就能打死的,看来必是与贤王有关了。可惜,却一直拿不到他的把柄,也罢,这仇人既然寻到了,不可不报,你告诉咱们在贤王府的人:贤王决不能再添子嗣。他要毁我一家,我就能让他断了子嗣。”
杨远迟疑道:“那是否要对付他现有的嫡子嫡女呢?”
六皇子想了想,说道:“暂且不要动他姐弟二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目前还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杨远忙答应着去安排,六皇子也去了宫中,请求皇上将他与贤王的庄子调换一下,也好让沈秋君夏日生产时少受些罪。
皇上倒觉得事情不大,于是叫来贤王,贤王只得大方表示同意,一时真就调换了庄子。
这件事倒也是寻常的很,不过是六皇子爱妻如命的表现,但对于在官场浸沉多年的众臣工们,却不得不好好咂摸了一番,心里自认好象明白了些什么。
再说苗思润死后,妻子带着儿子回了娘家,苗家众人恨极苗思润,便也不曾好好安葬他,只让人一领薄席卷着寻了个乱葬岗埋了,不由让众人唏嘘,只为一番话,就从高高在上的准世子跌落到此等地步。
赵琦听说了表哥的悲惨遭遇,倒是有些为他不平,这日又在嫂子面前嘀嘀咕咕,被哥哥赵瑞听到。
赵瑞也没想到苗思润会落到如此地步,不过凡事有因有果,如果那日他能听从自己的劝告,也不会有今天这事。
苗思润在说出那番话时,就该知道如果皇上与六皇子当了真,沈秋君与沈家便是现今的苗家下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今被报应到自家头上,也是上天有眼,毕竟沈秋君一个内宅妇人又没得罪过他,她清白与否和他有什么关系,何苦要置她于死地呢。
赵瑞便喝住妹妹道:“这事皇上都表了态,你在这里乱说什么,祸从口出的教训还没往脑里记吗,有那个闲工夫,不如想想如何笼络住妹婿的心,别一个个妾侍往家里领,你又得一个个地给她们灌药。”
赵琦闻言不由苦了脸,和哥嫂告辞回了家。
赵瑞不由叹口气对妻子说道:“女子嫁人真是二次投胎,真没想到琦儿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得空劝劝她,别再做那歹毒之事了。另外,关于苗家之事,以后也不许再提。”
赵瑞之妻忙笑着应是,她对苗家没什么感情,在这件事中,她只看到安乐王对安乐王妃全然的信任与疼爱,这样的感情实在难得,幸好她今生嫁给了赵瑞,有幸拥有了不比安乐王妃逊色的爱情。
李瑶琴也感叹沈秋君的幸运,如果易地相处,她不敢确定林景周是否也能如此信任自己,想到前世今生六皇子在苗思润事件上的处理,不由叹息:这六皇子虽然人品不好,却是难得的情种。
想到此,李瑶琴不由想起前世六皇子对自己的种种,再看今生他对沈秋君的情感,只觉得物是人非,不过再过些时日,等事情完全平息下来,倒是该去探望一下沈秋君。
却说程秀梅与沈惜君也正在商议着要去探望沈秋君的事情,虽然六皇子在这件事上的表现令沈家众人极为满意,不过他夫妻二人私下里有没有芥蒂,却是无人能知,毕竟沈秋君虽保有清白之身,但当年走失遇到歹人,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程秀梅觉得有必要走一遭,一来也能宽慰宽慰沈秋君,二来,则是知道六皇子曾自太子府中领回一个歌姬,可别让她有机可乘,倒是该去踩一踩的好。
沈惜君也觉得有道理,她当年就因孩子的事情,与于阳生了隙,被身边侍妾钻了空了,虽然这些年冷眼瞧着六皇子不是那样的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倒是亲自走一遭才能放心,于是便与程秀梅约好一同去拜访安乐王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