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浮生里随意来去的清风,肆意的路过别人的人生,又毫不留恋的离开。而他是阴晴不定的尘沙,注定被她带走,不仅是飞扬的尘,还有他的心。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人生中唯一的滋味就是她,不得不深陷其中,越来越身不由己。
墨欢礼没有惊醒她,理顺她鬓角翻起的皮面具,他缓缓起身,没有为她添衣,没有为她挡风,更没有将她带到温暖的床上。
望晔池上荡着涟漪,皎月当空,水波抱月,月光华美皎洁,天上一个,人间一个,朦胧了天上人间,令他一往而深。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静静地离开。
她易容进来,一定有她的目的,既然知道了她还平安,他便没什么好挂心的。
这是她的选择,他定躺平成路,不作半分阻挠。
至于会不会生病?墨欢礼弯了眉眼,这死女人有金刚不坏之身,就算病了也会如小强般顽强恢复,这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那条血线..
——
影歌觉得今天晚上的墨欢礼极其不正常。
他指的今天晚上,是从墨欢礼由李沐卿那里回来为开始,到第二天朝阳升起后作结束。
墨欢礼回来以后,竟然眉眼带笑,不仅没有即刻如睡,反而对月饮酒,甚至还拉着他一起喝,酒过三巡,还将白毅叫进了房间,三个人一起喝。
影歌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喝到最恐怖的一次酒,生怕喝完之后迎来的就是墨欢礼的一句“你没什么用了,去死吧”。
虽然一般情况下,主子高兴,下人也能过得舒坦,但他家这位主子明显是另类,看着高兴的时候其实不一定高兴,看着不高兴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是不开心。一般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影歌今天晚上再怎么分析,他也不知道墨欢礼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变的高兴,还是在李太子那里受了气后回来假装高兴中两种情况哪个可能性更多。
一般来说,墨欢礼都是丢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的典范。
影歌忐忑莫名的喝着酒,连个声音都不敢随便发,白毅在旁边倒是不以为意,似乎是被墨欢礼的好心情所感染,脸上也不禁带着笑容:“熙王爷今日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
“高兴谈不上,只不过是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放松而已。”墨欢礼浅浅的笑着,“白宗主,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但说无妨。”
“圣灵宗对毒可有研究?”
“毒?不知熙王爷指的是什么样的毒?”
“中毒后,会在身上体现红色血线的毒。”
白毅皱着眉头,思忖片刻:“闻所未闻,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都是眼盲,就算真有这种毒,也从未见过。宗里若是有人用毒,也不会在我面前用,所以.恐怕帮不上熙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