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我?”我这才想起自己是魂魄,也没有什么怨气鬼力,与游魂一般普通,他感受不到我。
我的杀生手套还在,情急之下试着用右手去抓台灯,没想到真的给我抓在了手里……
我心中暗喜,“有救了!”
为了能快引起刘伯的注意,我一股脑将卧室里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东西被摔在地上出的“卡嚓卡嚓卡嚓”声将刘伯惊醒。
刘伯陡然跳起来,右手的中指无名指扣回,食指小指直立对准左右眼下拉,“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现,现真行,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
咒语念完,刘伯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直接拉开床头柜扯出把铜钱剑喊道,“什么小鬼?离去,留你小……”
贼,刘伯是把我当捣蛋小鬼了,我尴尬的昂起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出声,“刘伯,是我……”
刘伯看到我后握着铜钱剑的手垂下,脸色铁青的瞪着我,问道,“争气,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跑我房间里捣什么鬼?”
靠,他是以为我在练什么魂魄离体的阴阳术吗?
牛头马面还在屁股后面追着,我急迫的解释道,“我魂魄被人抓出来,还不到一刻钟就回不到身体里了,这会儿争光正跟鬼差在我卧室纠缠呢。”
刘伯踱步到窗户口的巨大瓷瓶中取出一条带水的柳枝,蹙眉问道,“谁把你的魂魄抓出来了?”
我去了王家的事肯定瞒不住,干脆早点承认了,“王瑞年的护宅鬼,是个叫方无修的小鬼。”
刘伯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阿修不是你们顾家的护宅鬼吗?他怎么会伤你……”
看来刘伯也知道方无修与顾家的渊源,可他似乎不知道万伯将方无修挪给王家当了护宅鬼的事情。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臭婆娘的裹脚布,长的我一时根本给他解释不清楚,魂魄离体不能过半小时,多说一会就真的死翘翘了。
我心里着急,打断刘伯的问话,开门见山的道出自己的诉求,“先别说那么多了,让我回到身体,慢慢和您解释,您……”
我话还没说完,牛头马面已然追了过来,气愤不已的揪着我的领子往外拖,“哼,地府要拿你,你也能逃的了?”
争光紧随牛偶马面而来,一脸大写的尴尬,对口型与我说道,“我真的尽力了,他们还是要拿你回去……”
刘伯背着手,喊停牛头马面,和风细雨的问道,“呵,牛头马面二位大人,敢问他是阳寿尽了?”
一句问罢,还没等牛头马面回答,刘伯背着手缓缓靠近,再次出声向他们追问道,“二位可亲眼看过生死簿?”
牛头马面勃然大怒,马面更是出声呵斥,“尔等胡闹,生死簿由秦广王大人看管,我们自当是没有看生死簿的权利了。”
刘伯对马面的呵斥毫不在意,不要命的追问道,“那是秦广王大人宣你们来抓他的?”
牛头似是看出了点儿端倪,拦住几欲动手的马面,客气说道,“自然是,你莫要妨碍我们办事,免得犯了你我都承受不起的罪责。”
刘伯猛地出手,带着水汽的柳枝打在牛头揪着我领子的手上,趁牛头吃痛松手之际将我一把拽了回来,不容商量的对牛头马面冷声说道,“劳烦二位回去禀秦广王,他的魂魄若是再不归体,必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等我先把他的魂魄定回肉身,再让他亲自到地府拜访秦广王大人。”
马面诧异的扭头,看着牛头皮开肉绽的手背,再也忍受不住喷薄的怒气,一把扯过牛头手里的锁链,锁链以破竹之势抽向刘伯的脖子,“你区区凡人,胆敢口出狂言,太不把吾等放在眼中了。”
刘伯将我一把推开,身子一弯躲过锁链的攻击,手里的柳条悄无动静的抽打马面的腿,“争气,靠后,刘伯要打鬼了。”
柳条抽到马面腿部,“啪”的一声就是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刘伯扭身从瓶中再次取出一根柳条,左右手各持一根柳条,以精湛的步伐功夫,穿梭在卧室中,瞅空抽打他们。
难以想象,牛头马面会在刘伯手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那一下下的柳条抽打在他们的身上即刻深至骨中。
牛头马面终究敌不过刘伯,叫唤着离开卧室,“啊……啊……你走着瞧……”
我身上有魂锁,也是可以与牛头马面拼一下的,可想到自己的那点儿本事是地府给的,不小心把牛头马面伤着了多多少少会有点儿尴尬。
眼下,牛头马面离开了,我才算是真正的松气了,“呼,总算走了。”
我刚想请刘伯帮我定魂,扭头迎面看到一枚铜钱袭来,紧接着周围的空间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刘伯的卧室变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我处于这片黑暗中慌张不知该如何自处……
等了不知道多久,忽而听到刘伯犹似洪钟般的声音,“魂归魄归,魄归魂归,赦!”
倏的,我头顶出现一道方柱形的白光,从中有股强大的吸引力带着我上升,上升的途中我灵魂的重量渐渐加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俩三分钟,我总算是感受到魂魄与身体的共鸣,之前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在瞬间消失了。
我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惆怅吸烟的刘伯,他没有看我却已经察觉到我的苏醒,张嘴吐了口白色的烟雾,语气有些沉重,“醒了?可以给我说说生什么事了吧……”
四千字奉上,好多人觉的丸子更的有点儿慢了,可是丸子这几天确实是生病不方便,让各位等的这么辛苦丸子真的很抱歉,还请各位稍稍给丸子一点点儿时间,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