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徐蕊陪着我在房子里待到十一点二十分才离开,一起准备毁掉降头师身子的事宜。;.
降头师下降头的时间是十二点,他的脑袋用飞的话,十来分钟就能到我家。
房子的每个可以进来的口子都布置了淬了尸毒的钢丝,就等降头师来上钩了。
不上钩也不要紧,只要徐蕊大军能及时毁掉降头师的身体,他再能耐也不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慌,记起了昨晚在卧室里找到的那封信,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掏出来。
来旧房子为的就是这封信,可没想到真的要打开看这封信,我又有点儿畏畏尾的不敢打开。
算起来,这封信应该是我父亲的遗书,是他生前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终究是要看的,信封厚厚的一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这份被时间遗忘了近二十年的信……
原来,我想的没错,父亲一直知道争光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故意挑破是觉得自己愧对于争光。
信里不仅提到了争光,还提到了顾家的诅咒,更提到了母亲怀双胎的秘密。
之前小祖宗提到让我去查查王家,母亲怀双胎的事还真是和王家有关系。
王家靠养鬼起家的,生意做大后想要摆脱带给他们财富的鬼,当时找到我父亲来帮他们解除鬼与王家的关系。
然而,王家的鬼与王家一起时日已久,需要王瑞年直系血亲的命来祭鬼才能使鬼安分离开。
王瑞年只有一儿一女,当时选的我母亲去祭鬼,在准备过程中父亲母亲暗生情愫,父亲便偷偷带着母亲逃离了王家的控制。
到祭鬼那一天,王瑞年哪儿都找不到父亲母亲,鬼顺其自然的拿走了我舅舅的性命。
从此之后,王家就彻底把我父母恨上了,还请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人来对付他们。
母亲怀双胎,也是王家搞得,王家用了诸多渠道得知了顾家的诅咒,特意从南洋请了一名白降头师给母亲下了双子降。
或许对别人来说,双子降是一种喜事,但对顾家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父亲知道母亲怀双胎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还专程去了趟南洋找下降头的降头师解降,却偶遇那名白降头师意外亡故,双子降就此成了顾家的死降。
父亲碍于母亲的心情不敢明说,自己偷偷找医生想办法,骗母亲做了减胎手术。
他对争光心存愧疚,取了争光的骨血为他做了块本命玉,也任由争光与我生活在同一个身体之中。
父亲早就找徐蕊的爷爷算过,他在我七岁生日之时有一大劫,所以才会特意留下这封书信交待后事。
厚厚的一封信,我想他真是觉得自己逃不过去了,所以才会把所有事情都给我交待清楚,关于这栋房子中隐藏的秘密也有交待出来。
竟管父亲在信中说他非常小心的去应对这一劫,可事实是最大的威胁他从没有放在心上。
读完这封信,我心情十分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争光解释,父亲是有计划的扼杀了他的出生权利。
我就这样,闭目思考了小一会儿,毓儿突然的跑出来抱着我的脖子叫唤道,“哥哥,有动静了,好像有人来了。”
降头师来了……
我一把将毓儿拎到肩膀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十五分,应该是他?”
毓儿缩着脖子,抓着我的头,颤声说道,“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涌进了院子……”
一楼客厅的窗口莫名的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凑过去拉开窗帘,一张腐烂不堪的人脸出现在窗外,不要命一般的冲着绑了钢丝的窗户近距离撞击。
看模样肯定是之前中了计,被钢丝的尸毒腐蚀了……
我就看了一眼,直接给吓的坐地上了,“卧槽,他的脸都烂了,一道道黑色的伤口很恶心。”
毓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嘿嘿,他中计了,尸毒进了他的伤口,导致他的皮肉腐烂。”
按我预想他不管是被钢丝割破了脑袋还是中了尸毒,都该是死路一条的。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有事,反而愈加愤慨了的样子。
我趴起来,瞪视着窗外的人头,感觉有些无语的说道,“尸毒,他不会脑瘫吗?”
毓儿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飞到沙角落躲着,说道,“哥哥,尸毒是跟着血液流进心脏才能起作用,你指望一个头颅中了尸毒变僵尸吗?”
大军怎么没有说尸毒对人脑没有用?人头眼下这么愤怒的样子真叫我有点摸不着底儿……
眼看窗外降头师的人头黑的牙齿咬着钢丝,分分钟把钢丝咬断的架势,我就有些担心,“妈的,疏忽大意了,那涂了尸毒有什么用?”
毓儿小手一挥,把人皮书抓在手里,胖嘟嘟的身子直往沙底下缩,“咳咳,就是让他难受,让他抓狂到失去理智,你才能多点儿生的机会。”
晕,我还从来没见过毓儿这个模样,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降头师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看着窗外的脑袋都有种想回家的冲动,胆颤退到毓儿身边,“你可别提了,钢丝快要断了。”
毓儿漏出沙缝里的小脑袋,摇晃着说道,“没有布置别的东西吗?”
除了淬尸毒的钢丝,就只有院子里的八卦移形阵
了,早知道他这么牛我就不告诉他解阵的办法了……
“没有,靠魂锁了。”
没有办法,我也只能靠自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画魂锁符,为了保险起见连灭鬼除凶咒都用上了,“受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充虚,火铃交换,灭鬼除凶,上愿神仙,常生无穷,律令,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