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力量就是耀力。像莫甘娜这种具有耀力亲和体质的人，会随着修炼，不断地吸引耀力在身体内储存起来。如果在传说中的魔法时代，她就是一名最好的魔法师。但在这一元的文明开始时，人们已经失去了掌控魔法的钥匙。在人类的漫长发展中，逐步发现了牵引耀力增强自身，从而让武者真正强大起来的方法，这就是今天每个武者都会的基础锻炼之术。但区别在于，普通人要不断地感应耀力，努力突破到五阶，才能开始掌握这种能力。而对莫甘娜来说，这几乎是天生的。”

说到这里，连雷姆尔老师的语气里都忍不住带了一丝嫉妒。

“她的家族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天赋，并为她创造了最好的条件。现在莫甘娜才18岁，身体里积累的耀力就已经够突破八阶甚至更高境界。但她的境界积累还不够，当下之道，只有让经验丰富的人来帮助她，尽快让她进入八阶。”

八阶甚至更高境界！杜尚欲哭无泪，他不死心地问：“那耀力转化为力量的关键点是什么呢？”

雷姆尔老师微微一笑。

“是一把钥匙，一把与她的情况高度契合，能将身体和耀力结合起来的钥匙。也就是我们说的绝技或秘法。”

杜尚不服气地说：“可是我听说，如果对武技的掌握不够，是无法创造出完全契合自己的绝技的。莫甘娜平时也没见在武技上有多高的天赋呀。”

雷姆尔老师摇摇头。“那是没有传承的武者要走的路。有传承的武者，他们的师傅会替他们选择最适合的绝技并传授给他们。而像莫甘娜这样历史悠久的贵族，对自己的血脉天赋已经研究了几十代人，这种经过无数前辈的修炼积累起来的秘法绝技，对于后代来说，就是一条通向强者之路的捷径。”

杜尚恍然大悟。有一点点诧异，但却没什么失落。

有家族血缘的挂固然是好，但这对杜尚一点用都在没有。

丹早已预见过他的瓶颈，并且告诫过他：

“斯泰瑞，你的身体素质十分之好，但也正因为这样，我并没有能真正与你契合的绝技可以传授给你，一切只能靠你的自行领悟和创造。好在你的武技基础十分扎实，倚靠它们，你肯定可以创造出承载着你的意志，最适合你自己的武技。有一天，当你可以把你的力量毫无阻滞地发挥出来，那就是你进入八阶的标志。”

杜尚一边回味着丹的训导，一边朝后山走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手一伸，手掌里逐步成形一个小旋风，旋转了几秒后，消失了。

耀力亲和，他也有，徒手施法，他也能做到，而且比莫甘娜更强，他还能控制。

只要在耀力上附加一点精神力，他就能对这个已经离体的魔法控制自如。

过了一会儿，他收起旋风术，凝聚起一个小火球，让它在自己的掌心，慢慢地燃烧。小火球的火焰很小，也就和一根燃烧的蜡烛差不多。过了两分多钟，这个小火球的能量耗尽，自行熄灭了。

杜尚惆怅地把目光从手掌心收回。

这是他的能力，这些法术技能的耀力反应回路已经被他深刻理解并镌刻在脑海深处，在那个被他称为“境界之河”的地方。现在虽然只有这些最粗浅的法术，但将来如果他能能破解并在脑海中成功模拟出其他导力魔法耀力反应回路，它们也会被记录到那条河流里，并且能够操控自如。

自从那一次神奇地进入了内视后，杜尚就再也没能成功地探查到那条河流，它已经深深地隐藏在了脑海最深处。他的精神世界现在就像一片宽广无垠的沙漠，上面还覆盖着云雾，有些单调。

不过，杜尚再也不想在精神入口处建什么迷宫了。这种不带记号的世界才是最好的迷宫。如果有人真的能探查到那个最关键的部位，到时候就承受杜尚全部的精神力威压吧。

他再一次全力回想在那条河流里见到的那两招由两位强者发出的绝技，并试图将之改造成自己的技能。

山岗之上，时间如白云苍狗般流走，转眼就到了天黑，杜尚错过了晚饭，但仍然一无所获。

他饥肠辘辘地朝山下走去，一边自嘲道：“腹中空空，还练什么绝技。”突然，他愣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丹是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