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杜尚起了一个大早,挨个地去敲其他人的门。
大家现在仍然住在白花之恋旅馆,和老板已经变得很熟。
昨天在飞艇和音乐的刺激下,有几个人兴奋得没睡好,这其中也包括迪特里。
在昨天爆出了‘乡巴佬’的粗口后,晚上回到旅馆,杜尚把迪特里一阵嘲笑,迪特里却脸皮红都没红,理直气壮地说:“你懂什么,说粗口在海城也是一种文化。”
“什么,海城还有这样的文化,你是当我没念过书吧。”杜尚当然不信。
“什么时候你去海城看看就知道了。”迪特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海城是一个航海历史悠久的城市,城里到处是水手酒吧,小孩子长到四五岁,就以模仿水手向地上吐口水和讲粗口为荣,因为这是男子汉的象征。”
“哈哈哈,那你小时候一定往地上吐了不少口水吧。”杜尚放声嘲笑。
迪特里不好意思地说:“谁都有那个阶段,不过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在一艘大船上当一名水手,最好是舵手或者望手。”
“喔,那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现在,我找到新的理想了,我要当一名飞艇的驾驶员,在空中飞翔,比在大海上航行还带劲。”迪特里兴奋地伸手比划着。
“喔,那好啊,开学后我们找个时间,向学校请假,去利贝尔王国的飞行学校考飞行驾照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飞行驾照需要多长时间能考出来?”
杜尚只是随口一说,迪特里却上了心,大半个晚上没睡好。
昨晚陷入兴奋状态的人看来有不少,杜尚敲了半天的门,又跑到旅馆的后院打了一套拳,这才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出来。
今天奥利维尔没有来排练室,家在帝都的两名同学倒是来得很早。
临近中午,奥利维尔还是没来,直接影响了排练进度。
李尔慕幸灾乐祸地说:“我看他是最近跑出来的次数太多,被家里关禁闭了吧。”
吃过午饭后,众人正在努力练习,一辆高端典雅的导力轿车突然开进了音乐学院,在排练室的楼下停了下来,紧接着,雷埃姆三世的身影出现在排练室门口。
他和蔼地和正在排练的同学们点头示意,走到杜尚面前,说道:“今天先不要玩了,跟我走,有一件事情要马上去做。咦,这不是德赛斯家的小二吗,怎么也不和我打个招呼,你也跟我来吧。”不由分说,把杜尚和李尔慕提了出去。
杜尚和李尔慕感到莫名其妙。李尔慕轻声问道:“雷埃姆师傅,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