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网开一面,放过我吧,我今后给您当牛做马,您不要将我交给将军和我父亲,他们,他们会打死我的。”
陶氏却一脚把他踢开,骂道:“你也知道自己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啊?哼,想让我放了你?没门儿!来呀!给我抓住他们,关到柴房里先去吊起来打,再派人喊了将军过来,我倒要让将军亲眼看看这些腌臜东西!”
余氏一听陶氏要把她吊起来打,当即慌了神,翠喜丫头冲上来对余氏磕头道:“夫人,您就饶了我家姨娘吧,她身子弱,这么一打,肯定要没命了,姨娘,姨娘……”翠喜转过来对余氏情真意切的喊道:“姨娘你赶紧跑啊,夫人要杀了你,你快去找将军,你也是受的张公子胁迫,将军定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您一命的!”
翠喜的话让余氏看到了一点希望,脑子里一片混乱,来不及想太多,只知道如果自己被陶氏抓进柴房里的话,一定会没命的,陶氏恨她不是一两天了,定会让人把她往死里打,翠喜说得对,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被张峰强迫的,想来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一定会放过自己。
跑出去还有的一拼,若是留着就是死路一条。
余氏的脑中立刻充斥着翠喜丫头的话:跑啊!
也不管衣衫不整,捞起了裙子就往前院跑去,陶氏没想到余氏真的敢跑,赶紧喊了婆子在后面追赶,余氏狼狈不堪的跑到了前院吃席面的地方,男眷和女眷只隔着几道屏风,她跑入了女眷席面中,这疯癫的模样吓得席面上的女眷一跳,再加上她背后跟来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婆子,有些女眷都吓得站起来往后躲了,婆子终于抓住了余氏,拖着她的头发就往里拽,这样的行为激起了余氏的求生欲望,踢打着双腿,想要绊住些什么,腿绊不住,就抓桌子,抓人,凡事能让她不被抓走的东西她都本能的去抓一抓,终于给她抱住了一张桌子的桌腿……
宴会上的人都被这里的声音给吸引了目光,余氏抱紧了桌腿,只要有婆子靠近她,她就尖声大叫,叫的人心惶惶。
陶氏让人押着灰头土脸的张峰过来,上去就给了余氏两个大嘴巴子!噼啪作响,席间宾客全都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宾席似乎也听到了声响,有人给将军报了信,将军就从那边赶了过来,陶氏原本是想让婆子揪着余氏回柴房审问,没想在宾客前丢人,可将军一来,开口就是对陶氏的质问: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宝儿又哪里惹你了?让你要在今儿这场合发疯啊?”
宝儿是将军对余氏的爱称,可见他对这女人是真心宠爱到骨子里的,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将军夫人吼,若是平时,将军夫人可能还会怕,可是今天,她抓到这贱、人的错漏处,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亲自揪着余氏的头发将她拉到了老将军面前,陶氏从前是干农活儿的,手里有把子力气,将纤瘦的余氏一甩多远,差点就撞在将军的小腿上。
陶氏趾高气昂,就像是多年的委屈终于得到平反一般,让人把张峰也给揪了过来,冷冷说道:
“我发疯?将军您是不知道您的宝儿刚才在后院假山里和这小子在做些什么事!不要脸的女表子,贱、人!我都不好意思说,说了都嫌脏嘴!方嬷嬷,你来告诉将军,先前这对狗、男女在假山后做什么?”
方嬷嬷是陶氏院里的管家嬷嬷,上前对将军说道:“先前夫人得到消息,说假山那里有动静,就带人去查看,没想到竟然在假山里遇见了这对狗、男女行那苟且之事,给抓个正着,所有人都看见了,夫人要将她们带入柴房关起来,等候将军发落,可没想到这贱、人还敢跑,这才扰了宾客。”
将军一听眉头都竖了起来,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那个不住瑟瑟发抖,眼珠子乱转的余氏,抬起一脚,就将余氏踹翻在地上,怒道:
“贱、人,她们所言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