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也想跟他的对手胡说几句。可惜对面这同学他不认识,没什么话可说。他就这么站着,双手插裤兜里听宋念仁东拉西扯。挑战他的那个一中同学当然不会主动攻击。他的任务就是拖住吴痕,他巴不得就这么站着,一直站到天黑,站到鸣金收兵。
一中的几个在事前商量对策时就考虑到,田忌赛马之计吴痕他们可能会识破。真要遇上这种情况,我们的上驷就应当尽快将对方下驷灭了,然后去帮助别人。<这时应当尽快将宋念仁打趴下。可是这小子不主动攻击,他就无法先动,否则真要被骂做忘恩负义了。看着这小子也学吴痕将两手插裤兜里,在对面抖啊抖的,邝遇chun感觉狗咬刺猬无法下口。最后他咬牙跺脚,准备打了再说时,宋念仁又说话了。
“我说哈,老邝啦。虽然你是上驷,我是下驷。可咱俩都是驷,大哥二哥差不多。反正往这儿一站,就都不是人,是驷。你说人都没得做,变成驷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脑袋跟不上宋念仁的思路,一时没转过弯来。宋念仁又说话了:“所以说呢,啊,我的意思呢,咱俩就这么站着挺好。大家不都这么站着吗?何必急在一时呢?”<不由自主地向四周看看。情况很诡异。cao场中间杀声阵阵呼叫连天。二十一中这边人虽少,但打得非常有章法。他们都是以两人为一组,既单打独斗又相互照应。他们明显的分成三个阵式,每个阵式都有一个女生为主,为这一队的掠阵。
而他们带来的这二百多人却是乌合之众。虽然他们都是各武校、武馆、各拳师带着众徒弟,照说各自以单位为阵也能抵抗。可惜各个单位都被冲乱,这些人都各自为战。
所幸的是他们之中有一个马老拳师,在麒林市武术界有点份量。马老拳师站在中间大声吆喝,才勉强使这些乌合之众能稍稍相互照应一下。<,宾主双方正进行着亲切友好而坦诚地交谈。
李秀英与孙妙因一照面就说:“妙因,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李秀英对孙妙因的挑战大大的不满。你这不是摆明说我是下驷,不是你对手么?你为么不找吴烟?那场排球把你打怕了?那场球我没上场,要不然一样把你打趴!
孙妙因连忙说:“不是不是,秀英别误会。我有话要问你。这话问吴烟有点不合适。”
哦?李秀英八卦兴趣被撩起来了。女生或多或少都有点八卦,尤其是对身边人的新闻更感兴趣。
孙妙因看着那边的吴痕。这家伙正将两手插裤兜里,无所事事地站着发呆。她悄声问道:“我发现吴痕变得越来越痴头巴脑吔。你说是不是啊?”
李秀英没回头去看吴痕。虽然她是为吴痕而来这儿上学。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吴痕的身影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淡。这就是所谓少女的心秋天的云,早恋很难修成正果的道理也就在这里。其实还要加上一句,少男的心也是秋天的云。
李秀英没看吴痕却也同样将两手插裤兜里,说:“我看他是越变越坏,哪有痴头巴脑?在二十一中只有变坏,绝无可能变痴。”
李秀英在心里总结,这主要是二十一中的人三观不正,以坏为荣的原因。
李秀英想想又加上一句:“妙因我告诉你啊,要是发现哪儿有得了忧郁症的自闭症的遇到一点小事想不开的,你将他送到二十一中来,保证不出一星期就好。不吃药不打针,无痛苦无毒副作用。”说别人越变越坏,其实她自己也一样。
啊?孙妙因大吃一惊,难道刚才吴痕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成迂腐的样子,然后骗我们答应他的条件?说不得将刚才在校门口的事向李秀英说了一遍。最后说:“你说我们修真人打架有叫jing察的么?自古就没这么回事啊!”
李秀英睁着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孙妙因。直到孙妙因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抺了一把。李秀英才开口说:“妙因啊,你在一中真待傻了。赶快转学吧,那儿不能待了。
为嘛?为嘛还用说吗?我们是修真人这不错。可修真人很了不起么?修真人打架自古没有叫jing察的,可他们是在深山老林里打呀!或者在半空中打。再不然就弄个结界,在结界里打,普通人看不见,当然不用叫jing察。
我们现在是入世历练,就得遵守世间的法度。要不然叫哪门子入世历练?再说了,这也不是完全的修真人打架吧?你们拉了这么多普通人过来,还能叫修真人打架么?”
咝——,孙妙因倒吸一口凉气。李秀英说得是啊,我们咋就没想到呢?是仇恨蒙住了双眼,做事缺了思量。其实也不能叫仇恨吧?输了一场球而已,至于这么苦大仇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