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憋着倒是病了,她又住在月牙儿一个院子里,吴雅嬷嬷知道这位何姑娘的心病,所以跟方冰冰说后。便主动来劝她。
彼时珍珠正在喂药,她又不懂看眼色,只是越劝越让何淑仪火大,“小姐。你快些喝吧,喝了才能好,程夫人今天还使人送了一碟子蜜饯过来,听说是古管事在外头开的铺子,您尝尝?大小姐今儿来看您,说您睡了。留了几本书说是给您闲下来的时间看。”
何淑仪心里暗嗤,谁稀罕这些?
恰巧吴雅嬷嬷过来了,何淑仪知道这位吴雅嬷嬷很有些体面,还是王府出来的,所以对吴雅嬷嬷很是尊重,所以见她过来,挣扎着要起来,吴雅嬷嬷笑着坐到床边,按下她:“何姑娘,您这下又伤风了,还是多休息吧……”
“珍珠,前头柳绿那里说是要寻个花样子,你去找找,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你们家小姐。”
珍珠打发走后,屋子里只有吴雅嬷嬷跟何淑仪了,吴雅嬷嬷叹了口气,“何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何淑仪故作不解:“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身体不舒服歇几天罢了……”
吴雅嬷嬷道:“您就没有心里不舒服?”吴雅嬷嬷抬头一看何淑仪准备说话,才道:“您是想着都是女儿家,何必这样区别对待是也不是?”
何淑仪咬着牙不做声。
“可若是我们夫人真的跟您配了六个那才是害了您,您也不用着急,您看那茶晶色的碗要配什么样的盖子,自然也要配一样的,您年纪也不小了,老婆子我托大说一句话,您若出了门子,这六个丫头外加小厮仆妇可都要您去跟她们给月钱。暂且不论钱这个问题,您在我们程家住也是看出一些眉眼来了,夫人请了盛先生教导您不说,无论是衣裳首饰或者其他的都给您的不差,说个不好听的话,便是对亲戚家的小姐也就这样了。管家这事有多少庶出的女儿都没学过,但夫人却敢把茶房给您,您说好不好?”
何淑仪眼眶一红,嘴巴仍然撅着:“您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能冠盖满京华?”
吴雅嬷嬷笑道:“便是您冠盖满京华了,那与我们夫人又有何干?难不成我们夫人不亲自己的女儿,反而指望着您不是?您是何先生的女儿,大伙儿都敬着何先生,所以对您也是敬着的,便是好吃的好玩的哪样不是我们姑娘有的您也有一份?您只想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您对您父亲会比那个人好吗?”
这话说的太形象了,何淑仪想了想,又看吴雅嬷嬷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暗恨,但在吴雅嬷嬷面前却是一幅悔过自新的样子,“嬷嬷说的,我知道了。”
何淑仪病来的快,同时去的也快,第二天还破天荒的跟方冰冰请安,不过在请安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煜哥儿过来,库里嬷嬷皱了一下眉头,方冰冰也很惊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