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碧瑶退下之后,皇上仍是心难平,并且,还十分不安。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学习三从四德,矜持自守,从一而终。为何沈碧瑶为何就这样……这样不同凡响呢?
原来这样的女子本该不容于世的,可沈碧瑶偏偏各处都不输于男人,又在江湖中各处吃得开。有这等底气,再说出这种话来,真让人不知该如何反驳才行。
皇上越想越气,好好的两个人,为何忽然就闹成了这般模样?一怒之下,叫来了暗卫。
“来人,无论用什么法子,务必让璟瑄来见朕!”
沈碧瑶也不是说着玩玩的,这天下午,严锐听说她病好了,就又邀她出去游花船,沈碧瑶当真就答应了。
被差来盯着郡主府的暗十一,一见沈碧瑶与严锐一同上了马车,就立刻十万火急地飞去古璟瑄那处报信了。
待古璟瑄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跟到了泗水川的花船上,喝着那里最贵的饮醉欢。
酒是好酒,可是古璟瑄却无心品尝。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耳朵上,仔细地听着隔壁那艘花船中的动静。
另一艘船内,沈碧瑶与严锐坐在船舱之中,透着船窗欣赏着两岸的湖光水色。沈碧瑶端起酒杯嗅了一下,然后原封不动地放下。
正准备举杯同饮的严锐见状,也把酒杯从唇边放下。
“郡主,可是这酒不合心意?你若是不喜,可以换别的。”说着,正要招手叫人换酒。
沈碧瑶抬手制止,道:“不必,我不喝酒的。不知严少侠找我出来,所谓何事?”
严锐闻言笑道:“自从疆北一遇,在下便对郡主钦佩不已。郡主心怀天下,胸有家国,有不逊于男儿之志,在下,万分佩服。”
沈碧瑶对于这番表白似的话,无动于衷,只是神情微微有些惊讶。而另一船中的古璟瑄,却是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提心吊胆地竖起耳朵等着沈碧瑶的回答。
“然后呢?”沈碧瑶只是淡淡地回问。
“然,然后?”严锐有些跟不上沈碧瑶的思路了。
古璟瑄听到了这三个字,原来就吊起来的心,提得更高了。
碧瑶她说这话,是没听出严锐话中的钦慕之意,还是故作不知?碧瑶她到底有意还是无意?
严锐喝了杯酒,借机镇定了下来。
“郡主,在下钦佩郡主大义,郡主所做之事,乃是在下想做而做不到的,是以,在下相与郡主交个朋友。”
“哦,朋友啊,可以啊。”沈碧瑶浅笑回道:“本郡主也对铸剑山庄慷慨解囊救助疆北灾民的义举钦佩得很呢。”
严锐听罢,舒心一笑,心中甚为欣喜,又倒了杯酒,冲沈碧瑶一举杯:“既然如此,干了这杯酒,便是朋友了。”
说罢,一口饮尽。
另一船舱中的古璟瑄将端了半天的酒杯扔了出去,气得瞠目咬牙,心中醋意翻腾,恨不得即刻冲过去,将严锐一掌拍下船去。
沈碧瑶抿了口茶,算是喝了酒。严锐心中有些激动,毕竟花船缓行,美人在侧,良辰美景佳人。翩翩少年郎,如何能不心猿意马?
严锐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发紧,又喝了一杯酒之后,便找了些话题与沈碧瑶闲聊了起来。
“听闻,郡主曾经也在江湖闯荡过,想必郡主的轻功,也是那时学会的吧?”
“嗯,是啊。”沈碧瑶应道。
严锐笑道:“既是如此,那郡主习武不过也只短短几年而已。只几年,轻功便能练到如此境地,郡主果真是天赋过人。”
“还好啦。”沈碧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天赋神马的,再好也不可能三年练她十几年要练的份吧。如此强悍,必须只有挂啊。
之前沈碧瑶还不了解这轻功的强悍的时候,本以为系统的技能条只不过一种累积工具而已。可是现在放江湖里一比,顿时觉得,那简直必须是个挂。秒杀一切天赋啊有木有?
可是,这种挂怎么就没开到奇门遁甲上呢。果然,如果系统不开挂,自己就是个渣吗?
这一刻,沈碧瑶忽然有一种听到了系统大神嘲笑声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