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你待如何?是打,是罚,还是流放出京,只要开口,我尽可安排人去做。”
古璟瑄这话一出,纪伦脸色就白了,额头见了冷汗。
沈碧瑶苦恼得很。虽然纪伦是有错,罚他是理所应当。可他毕竟也是太傅的独子,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呐。罚重了,是不把太傅放在眼里,不给皇上面子,罚轻了,她自己又觉得不甘心,像是受了委屈。
正犹豫着呢,忽然察觉到外头有风声,与古璟瑄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纪伦,皱眉道:“算了,先关起来吧,等我想到了怎么处置再说。”
古璟瑄一点头,立刻唤来了福贵,着人将纪伦押去了大牢里关押起来。
人一押走,祁风与易闻就闪身从窗户跃出进来。古璟瑄的书房向来是不许闲人靠近的,为的,就是听风揽月楼的人传信方便。
“楼主,李君逸有消息了。”易闻道。
“真的吗?”沈碧瑶一脸欣喜地霍然起身,急忙问道:“他躲在哪儿?”
祁风回道:“现下人在何处还不能确定,不过,有可靠消息,李君逸在疆北大军战败之际,逃往了蛮夷方向。”
“蛮夷?他们果然有勾结吗?”沈碧瑶扭头朝古璟瑄看去。
古璟瑄也皱起了眉,道:“先前郭起亦曾向帕吾求援,他们很有可能曾经结盟。”
易闻接道:“只不过,帕吾看出郭起已失实力,拒绝了他的求援,并且已经亲自来向大齐进贡,以示忠心。”
沈碧瑶听完一愣,问古璟瑄:“帕吾要来进贡?”
古璟瑄点了点头:“昨日先遣使刚到京城,帕吾半月后便到。”
“啧!”沈碧瑶一脸厌烦地咋了下舌,感觉烦不胜烦。
这阵子本来就忙得没个停了,那些嫌弃地要死的人还拼命地往京城里挤,听了就让人觉得心烦。
易闻却是笑道:“帕吾来进贡,也算是好事一桩。蛮夷向大齐卑躬屈膝地进献,即是表示以大齐为尊,亦不会轻易开战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帕吾那个人很讨厌啊。”沈碧瑶一脸厌恶地道。
“帕吾进贡,自有礼部之人接待,你若不想见,不见便可。”古璟瑄见沈碧瑶如此态度,心下颇感欣慰。
除了李君逸之外,帕吾也是对沈碧瑶心存不轨之人,沈碧瑶厌恶他,古璟瑄更甚。沈碧瑶不想见他,古璟瑄更不想让沈碧瑶见他。
沈碧瑶想了想,又问:“既然帕吾都决定向大齐投诚了,那李君逸逃去蛮夷,帕吾收留他了吗?”
祁风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蛮夷是以游牧为主,无固定居处,即便是帕吾不收留他,李君逸也可以在草原游荡。再者,我们现在只知道李君逸往蛮夷方向去了,到底是不是去投靠帕吾,还未可知。”
“真是麻烦死了,李君逸抓不住,我心里就始终觉得这事没完,记挂着难受。”沈碧瑶苦着一张小脸,直抱怨。
易闻失笑道:“你这才几日,就记挂得难受了。想当初,我们楼主为了你,可是……”
“易闻!”古璟瑄一声断喝,将易闻的话头喝断,不让他提起旧事。
可话已出口,沈碧瑶听了一半,怎么肯就此罢休。追问道:“为了我什么?”
“没什么。”古璟瑄连忙换了个话题,问起了沈碧瑶府里的事:“你府中人手可够?可还缺什么要用的东西?”
“府里倒没什么,有四姨娘在管着,用不着我操心。只不过,其他的事就……”一说起其他的事情,沈碧瑶就又头痛了起来。
“发生了何事?”古璟瑄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