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一切皆明了,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秦仙仙与纪伦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竟然如此鲜血淋淋。看着地上那张面皮,她们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想到整日在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就是叛党的奸细,随时能将自己至于死地,安平就止不住害怕地直打颤。
“你,你们怎么发现兰香是奸细的?除了兰香,那其他人呢?会不会也是李君逸派来的奸细?”安平现在是谁也不敢信了,看身边的谁都像是心怀不诡。
沈碧瑶无语地道:“就知道你们会疑神疑鬼才不告诉你们的,要我们都像这样吓破了胆,那不就任人宰割了?把心放回肚子里回去歇着吧。”
福贵也上前劝道:“安平郡主,和丰郡主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事儿了。赵世子带着这么多护卫,一定会保护皇上太后和郡主们的安全的。”
“赵延平?”安平一脸狐疑地向赵延平看了过去:“他行吗?他连一个江湖人都打不过,怎么保护我们的安全?”
正准备上前以表忠心的赵延平,听了这话又默默地背过身去伤心去了。
身边的赵延欣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哥,别难过,不是你的错。江湖人,一个个都跟妖怪似的,别跟他们比。”
赵延平:“……”
事情果然如沈碧瑶之前担心的一样,兰香死的真相一揭露出来,大伙就开始人心惶惶了,就连太后,都有些疑神疑鬼的。安平更是,吃也不放心,喝也不放心,袖子里藏了根银簪子,样样入口前都要亲自试了毒才安心。
夜里投时,太后把沈碧瑶叫到了自己的房里,屏退了众人,才向她问道:“沈碧瑶,你与哀家说实话,那李君逸,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现如今,有了多大势力?”
沈碧瑶皱着眉想了一阵,沉吟道:“现在还不好说啊。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李君逸已经和江湖门派有所勾结了。所以,我们现在在宫外,并不比宫里头安全。”
太后神色凝重,对沈碧瑶道:“李君逸是一个将军,是朝廷重臣,如何会与那江湖门派勾结上?沈碧瑶,你老实告诉哀家,这其中,是不是有何隐情?”
“隐情肯定是有的。”沈碧瑶道:“可到底有什么隐情,现在我们还在查。那个李君逸就是个狐狸,我们现在还没抓到他的尾巴,他藏得深着呢。所以太后,我建议您一定要看好安平与秦仙仙那两姐妹,她们什么事都不知道,万一做事失了轻重,那可能会造成大麻烦。”
太后皱着眉点了点头,道:“哀家知道,此事非同寻常,定会约束着她们姐妹俩,让她们都安份些。”
沈碧瑶这才满意道:“这就对了。有您发话,她们两也应该不会使性子。说实话,像她们姐妹俩这脾气啊,平时任性点也就算了,这种关键时刻,最好还是以大局为重。说句您不听的话啊,其实江湖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比后宫争宠什么的简单,甚至加血腥,死伤无数也有可能。这种时候,可能一点小事都会让敌人乘虚而入,不得不谨慎些。”
“这些哀家自是明白。”太后说道:“只是皇上与璟瑄……”
太后毕竟是个母亲,一想到王朝将乱,自己的两个儿子首当其冲地陷入危险之中,便担心地吃不下睡不着。毕竟是老了,也没有年轻那时候的心气刚硬了,总忍不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沈碧瑶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真相告诉太后。她道:“其实,皇上和古璟瑄已经回宫去了。”
“回宫去了?”太后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那,那与哀家同行的是……”
“是我们的江湖朋友易容假扮的。其实,宫里出了事,皇上怕太子处理不了,就想办法暗中回去了。找人假扮皇上与古璟瑄,为的就是瞒天过海,不让敌人察觉。一来,这样可以让皇上和古璟瑄在路上更安全,二来,也能杀宫里那伙人一个措手不及。”
太后也是在尔虞我诈中一种趟过来的人,沈碧瑶解释到这般地步,她如何还能不明白。
“哀家明白了,你且放心,哀家自会拘着安平与仙仙,不会让她们妨碍你行事的。”
说完,太后又叹了一声,正色道:“时至今日,哀家才明白,为何皇上会看重于你。你的胆气确实与寻常女子不同,就是比之男子,也不遑多让。此番,还要靠你了。”
沈碧瑶勾唇一笑:“我明白。您也放心好了,我沈碧瑶虽然肚量不大,但是也分得清轻重,不会这在种关键时刻找那两姐妹麻烦的。”顿了顿又道:“只要她们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