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说扒皮的事了?还是说说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置吧。”
易闻道:“不如,先关起来,严刑拷问一番。”
祁风也点头赞同:“交给听风堂,有的是法子让她们招供。”
“万一她们不招呢?”沈碧瑶道。
“这……”易闻一时语塞。咬死不开口,最后生生受刑而死也问不出一句话来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这种事,他确实不敢打保票。
沈碧瑶看着地下两人,又道:“我二姐不过是一个棋子,她连段云月的身份都不知道,其他的事情,知道的也多不到哪里去。问她也是白问,不如关起来等皇上判罪。至于这个段云月嘛……行事诡异,留着说不定还会耍什么花招。再说了,她一身的蛊毒,对她用刑,别反倒被她给使了阴招。”
易闻叹了声道:“碧瑶姑娘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可是,人已经抓到了,若是直接杀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岂不是太过可惜?”
“我也是这么想啊。”沈碧瑶坐到桌边,左手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敲桌面了。
易闻原来也在想着这事如何善后,可是看着沈碧瑶噼里啪啦敲桌的手,总是会被她的节奏吸引,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后来实在忍不住,就问了:“碧瑶姑娘为何总喜欢敲桌?”他从前就注意到了,沈碧瑶只要一想事,左手就会在桌上乱敲,而且敲得毫无规律。
易闻天生过目不忘,注意到了这事之后,每回见到,就总会不自觉地留意起来。
沈碧瑶手一停,目光盯着自己的左手,愣了半晌这后,才开始扯大慌找借口:“习惯了。我们练暗器的,随时要保持手的灵活性,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易闻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完后只觉得心里有一桩事了了,总算能定下心来想正事了。
青允却是若有所思。心中猜想着,难道沈碧瑶的轻功与暗器功夫,当真是用这些不寻常的方式才练得如此厉害不成?
沈碧瑶习武没几年,可成就却打了太多人的脸。难免让他们这些常年习武的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突然,沈碧瑶敲桌的节奏一停,左手猛得往桌上一拍,叫道:“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用三十六计中的抛砖引玉!”
“抛砖引玉?何解?”易闻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也会易容吗?”沈碧瑶兴冲冲地道:“咱们可以把段云月抓起来,再找个人假扮成她,然后,谎称偷到了皇上的玉牌,但是想私吞跑路。如此一来,李君逸肯会派人来追,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
易闻与祁风面面相觑,沉默一阵之后,祁风道:“去叫宫月来?”
易闻道:“宫月与段云月身段相当,武功又高,让她来假扮段云月正好。”
沈碧瑶也起身道:“那分工合作,我去伪造玉牌。”
青允见他们商议了半天,就没提到过他,不禁问道:“那我呢?”
沈碧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然后一脸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万分郑重地道:“你的任务十分重大。看好她们两个人,同时,不能让我大姐和安平发现我二姐和她的丫鬟失踪了。在我们的计划完成之前,不能打草惊色,让敌方察觉到我们的异动。”
话一说完,青允就呆若木鸡了。
这任务岂止是十分重大,简直就是一堆烂摊子啊。
三人分别闪身出了屋子,出去忙活布局去了,剩下青允一个人留在皇上的房间里,对着晕死在地的两个女人,眉头拧成了一团麻花。
宫月被叫来假扮段云月,心不甘情不愿,直到易闻说,把江成调来接她的手时,宫月才爽快地答应了。
这会子雕玉,肯定是来不及的,即便玉料找得到,那玉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刻好的。于是,沈碧瑶直接用硬蜡做了一块淘宝九块九包邮的仿冒品。
宫月拿着那块蜡雕的时候,脸上嫌弃的表情明显得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沈碧瑶呵呵一声干笑,道:“道具,道具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宫月拿着道具,换好段云月的装扮,直接跑路。
李君逸那边自然另有派人盯着这边的动静,宫月跑路时又刻意留下了一些线索,是以,很快就有人跟上她了。
跑了一日,入了夜,到客栈投宿时,跟上宫月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一支飞镖入窗,直接把宫月逼出了房间。随后几名黑衣人围攻而上,边打边引,将宫月引至了无人城郊处。
黑衣人围着宫月落下,不着痕迹地把她围在了中间,困住了她的进退之路。
这时,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解来面巾,上前问道:“云月,为何一声不吭就要离开?可是出了何事?为何不与李将军禀报?”
宫月定眼一看,认出了这人是段云月的大师兄段临崖,微一皱眉,心不隐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