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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欣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纤纤素手捻起一根灯芯糕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又喝了口茶,才道:“沈婷瑶是哭是笑,我才不想管呢,反正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只不过,她终究是你的二姐,你这样不待见你二姐,本来与我们这些外人不相干的,可是这会儿有人在背后说道轻灵妹妹,我可不能装作没听见。”
“哼!”沈碧瑶小鼻子一哼,道:“你劝我我也不想见她。是我二姐又怎样?你以为我想让她当我二姐吗?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番作态。当初沈家有难时,她露过面吗?我和小四被欺负时,她又露过面吗?现在自己落了难,倒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当靠山了。切,老娘可不是玛丽莲圣母,看着她那没水准的演技还能感动地痛哭流涕的。假惺惺,谁爱看谁看去。”
“那你就这么一直躲着?”
“谁说我是在躲她了?”沈碧瑶拿起手边的书往面前一立,义正言辞地道:“我这是在闭门用功!”
“哼!”赵延欣耻笑一声,拎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道:“我茶都喝完一整壶了,你那书一页都没翻过,还好意思说自己在用功?”
“这本很难嘛!”沈碧瑶愤然反驳:“你以为奇门遁甲像是武功秘笈那么好懂吗?这可是高深理论,要靠悟的。”
赵延欣嘿嘿笑了两声,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没有悟性了?”
“谁说的?”沈碧瑶一脸不服:“我只是悟性没有孔明子房那么高而已,没办法达到分分钟秒懂的地步。仔细参悟,刻苦学习,还是能学会的。”
说着,沈碧瑶就装模作样地认真看起书来,只是,一行还没看完,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僵了。
竖行,繁体,没断句……看着真心头晕……
突然,沈碧瑶抬头往门口看去:“外面什么声音?”
赵延欣瞥了她一眼,嘲讽道:“少在那里顾左右而言他,看不下去就直说吧。”
“不是,外头真有人在说话,乱糟糟,大概出了什么事。”
赵延欣继续悠悠然地喝着茶:“我怎么没听见?”
沈碧瑶从床上挪下来,坐到桌边,探着头往房间问口听了一阵,笃定道:“真有声音,你出去看看吧?”
赵延欣眉一皱:“凭什么?我又不是你丫鬟。”
沈碧瑶兴冲冲地催促道:“吃了那么多点心,就当消食了。去看看,有什么八卦回来跟我说说。”
赵延欣看了眼桌上空空的盘子,自知理亏,不甘不愿地出去瞧了。
吃人嘴都安拿人手短,怪就怪自己贪嘴。
在房里时,赵延欣还以为沈碧瑶只是瞎说,不曾想一打开房门,楼下的嘈杂声便立刻传进了她耳里。下得楼来到客栈门口一看,只见一大群人都围在客栈边上,都在议论客栈挂在外头的告示牌。
赵延欣好奇地凑过去瞧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那告示牌上贴满了花笺,足有七八张,仔细一看,竟然是同一人的字迹,并且,其中还有几首是她读过的。
这,这不是温启写给轻灵妹妹的情信吗?难道,被人给偷了?
一想到偷,赵延欣头一个就想到了东方笑。她可没忘东方笑是个出了名的偷儿。可是,东方笑怎么想也不可能偷这些情信贴出来吧。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地模样,赵延欣简直慌了神,生怕吕轻灵想不开,忙奔回客栈去找吕轻灵。
敲了半天房门,却发现吕轻灵根本不在房内,只得转回了沈碧瑶那里。
一进沈碧瑶的房间,赵延欣便惊慌地直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沈碧瑶一点也不似赵延欣那样惊慌,反倒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像是巴不得外头发生什么事似的。
“温启写给轻灵妹妹的情信被偷了,全给贴在了外头,大伙都在议论这事儿呢。真是羞死人了,这下轻灵妹妹还要怎么做人呐?”
赵延欣这边急得跳脚,沈却是冷静非常。仔细想了想赵延欣的话,沈碧瑶突然问道:“确定那信是被偷的?吕轻灵亲口承认了?”
“这倒没有。”赵延欣道:“我本想去找轻灵妹妹,可是她现下不在房里。这信里写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话,若非不是被偷的,轻灵妹妹哪里还会自个儿贴出来?”
“哦……”沈碧瑶拖长了音调,未作评价,只道:“那等吕轻灵回来问问不就行了。不过,我记得那信上好像都有署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