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沈碧瑶说用了帕吾首领,不用嫁去蛮夷和亲了?要另选人嫁过去?”
传来消息的小太监回道:“回郡主,正是如此。那个沈碧瑶大言不惭,说帕吾首领配不上她,还用了手段打败了帕吾首领,逼得帕吾首领不得不改口,让皇上另选出佳丽去和亲。”
安平郡主心头一紧,一脸紧张地问道:“那皇上可有说,要让谁去和亲?”
“这……皇上还没下旨,奴才也还未曾听到任何消息。”
安平郡主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皇上的子嗣中,虽然有几位公主,可都不在适婚之龄,若说到和亲,宫中年纪最适合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安平一直知道,皇上并不十分愿意自己嫁给瑄王,只是太后执意,皇上身为人子,不好明着反对罢了。
可太后再怎么疼她,在江山社稷面前,也不会顾及这些私情。在太后眼里,最重要的便是这江山社稷,是这大齐的天下,是皇上的皇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弃,包括自己的二子。
安平越想越不安,连忙去了泰和宫见太后。
下朝之后,大臣们各归各家,皆是心情舒畅,神情飞扬。
此次沈碧瑶大败帕吾,可谓是给大齐争光,给皇上长脸,更是让他们也跟着扬眉吐气。是以,不多时,沈碧瑶在大殿之上的表现,以及在校场上的英姿,立刻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包括另选佳丽和亲之事。
宫是正值婚嫁之龄的人选不多。首当其冲的便是安平郡上,至于几位公主,皆是年幼,还未长成。即便是算上各亲王府上的郡主,人选也是十分有限。
是以,对于这和亲人选,各位官员也是各有猜测。
此等大事,自然也很快就传到了秦仙仙耳中。秦仙仙向来心思机敏,脑筋转得飞快。一听到这事,就想到了安平郡主和自己身上。
安平郡主虽然是和亲的首要人选之一,可秦仙仙却知道,太后一直想要把她嫁给瑄王,好让这个从小带大的郡主,帮助她一起挽回与瑄王的这份母子情义。而且,皇上自小看着安平郡主长大,对她也颇为宠爱。自然是不会舍得让她嫁到蛮夷之地。
既然舍不得安平,那作为安平的亲生妹妹,自己岂不是很可能成为姐姐的替代品?
如此一想,秦仙仙也是坐立不安。想来想去,心中是越猜测就越害怕,忙拿着安平郡主的金令进了宫去。
此时,沈碧瑶与古璟瑄被关禁闭之事,还一直被瞒得严严实实的。两人虽然被关在宫中,可却是关在岐尾门附近的一处冷宫之中,看守伺候之人也都是皇上手底下的亲信,无人将此事透漏出去。
后宫中为选佳丽和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沈碧瑶在房间里简直无聊到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闲得淡疼地在那么个小房间里打圈圈,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事也没得做。
沈碧瑶实在闲得狠了,就索性问宫女要了许多胭脂水粉,实在闲得无聊了,就给自己梳妆打扮,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然后对着镜子打发时间。
古璟瑄的伤势在如此地静养之下,也渐渐地好了起来。十天之后,总算是能下地活动了。
可身体越来越好了,古璟瑄却觉得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原本气血不足体力不支精神不济时,即便沈碧瑶日日睡在他身畔,他也是有心无力。绮念自是会有,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身子好了,气血旺了,这每到夜里,也就越发地难熬了。
心爱之人睡在身畔,呼吸相融,肌肤相亲,让一个血气方刚,虚年弱冠的少年郎如何能忍受?
每夜两人左右两边分开而睡,哪怕离得再远,等到沈碧瑶睡沉了,就会蹭过去,手脚缠到古璟瑄地身上,把他整个抱住,挣也挣不开。古璟瑄既舍不得叫醒她,那便只好生受着。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越发地沉重,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地燥热,然后,把心上身上的冲动,生生地压下去。
沈碧瑶对此浑然不知,而且与古璟瑄全然相反。她虽然白天无聊得紧,要死不活的,可是晚上睡得却不是一般的好。
知道皇宫里有暗卫,再加上古璟瑄这么一大高手在身边,沈碧瑶是安全感十足,再也不用担心晚上会有刺客突然闯进来,睡得那叫一个安心,放心。
并且,她本来体质虚寒,夜里睡觉容易手脚冰凉,蜷成一团也睡不热。而现下因为有着古璟瑄这个纯天然暖炉在怀,每天一睡沉便自动抱过去,浑身暖洋洋地,睡得不知道多香。
外加在宫里的吃喝都是仔细伺候着的,没心没肺禁了小半月的足,沈碧瑶的气色竟比来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
这天,沈碧瑶照例睡得日上三杆,又赖了会儿床才起。对于每天早上在古璟瑄怀里醒来这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