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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平摸着下巴思索道:“其实为兄一直觉得,沈三姑娘并非像传言中的那样愚笨,想反,她还聪明的很。”
赵延欣不阴不阳地瞥了他一眼,道:“何以见得?莫不是又是你瞎猜的吧?”
赵延平道:“自然不是。”
“哦?”赵延欣一脸不信地斜眼看了过去。
“呃……不全是。”赵延平改口道:“虽是猜测,却也并非全无根据。”
“有何根据?倒是说来听听啊。”赵延欣道。
“你想啊,当初沈碧瑶只是沈家一个庶女,而且生母早逝,可以说,她在沈府里,连一个依仗都没有。而且她又生得这般貌美,若还是个聪明伶俐的,她能好端端地活动现在吗?”
赵延欣仔细一想,觉得自家兄长这话,也颇有几分道理。于是追问道:“还有呢?”
赵延平又道:“还有她当初逃婚,若是不够机灵,又怎么能那样顺利地逃出京城?而且一逃就是整整三年,音讯全无。回来时不仅得了小王爷的心,还学了一身本事。”
“你怎知她学了什么本事?依我看,她就学了一身的狐媚功夫。”赵延欣不忿地骂道。
赵延平一边摇头一边道:“沈三姑娘沉江的木牢捞上来时,我亲眼去瞧过,木牢完好,只是锁链不见了。而据苏愈他们所言,当初沈姑娘沉江之时,那锁可是锁牢了的。若没几分本事,沈姑娘定然无法从木牢里逃脱生天。”
赵延欣一脸不屑地道:“说来说去,还不全是猜的?”
赵延平一把拉过她来,正色道:“欣儿啊,听哥一句劝,你就别再对小王爷执迷不悟了。莫说他现在已经喜欢上了沈三姑娘,就算没了沈三姑娘,前有安平群主,后有秦仙仙,你就算嫁过去,也没个好的。”
赵延欣怒火中烧地一把把他给开,吼道:“谁要你劝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转身就跑走了。水墨丹青忙不迭地追去,只留下赵延平一人站在那里直叹气。
沈碧瑶挽着古璟瑄走到无人处,就立刻松开了手,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口。
“方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当真啊。”
古璟瑄心下一阵失落,觉得没了沈碧瑶的依偎,那半边身子都冷了起来。
“为何?”他问。
沈碧瑶一瘪嘴,道:“谁叫她们姐妹俩先膈应我的,那我也膈应膈应她们。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可是她们是因为你才看我不顺眼的,所以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古璟瑄低下头,心中一声轻叹。他低声道:“我真希望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沈碧瑶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最后迟疑地问:“你……就那么喜欢看女人装模作样啊?那这么看来,你应该也挺喜欢秦仙仙了。事先说好,我可不怎么喜欢她。要是哪天我们俩杠上了,你可别说我是故意针对她啊。”
“呃……”古璟瑄愣了愣,不知为何沈碧瑶会忽然提起秦仙仙来。回过神来之后,他立刻解释:“碧瑶,你误会了。我对秦仙仙根本就没有丝毫喜欢,让她住在府里,是母后的意思,我……”
沈碧瑶摆摆手,道:“你不用解释啦,男人都喜欢她那种漂亮的白莲花,我懂。只不过,如果她看我不顺眼,那我们以后难免会掐。我只是事先给你提个醒。”
古璟瑄先是无奈地叹了声,然后信誓旦旦地道:“无论如何,我定会护你周全。”
就在这时,福贵捧着茶来了。沈碧瑶一见,笑道:“来得正好,我刚好渴了。”
接过茶刚喝了一口,福贵就在她面前跪下叩了个头。
“奴才谢过沈三小姐救命之恩。”
沈碧瑶一愣,忙道:“赶紧起来,受不起。”
福贵一边爬起来一边道:“受得起受得起,若非沈姑娘急中生智,奴才可就少不得一顿毒打了。”
沈碧瑶得意地挑挑眉,道:“比演技?姐也是练过的,谁怕谁啊。”
“那是那是,简直是神乎其技,以假乱真呐。”福贵极尽全力的奉承。
有了今天的事,对于这个沈三姑娘,他可是半分都不敢怠慢。方才王爷的态度,已经足已说明了沈三姑娘在他心中的分量了。安平郡主和秦姑娘两个加起来,也抵不这沈三姑娘的一根手指头啊。这得罪了安平郡主,最多不过一顿打;可得罪了沈三姑娘,那他这辈子,估计就走到头了。
沈碧瑶喝完了茶,福贵便接过茶盏来退到远处去侯着。
只剩沈碧瑶古璟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周围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
“那个……有件事情,我相问你。”沈碧瑶突然开口道。
古璟瑄转过头来,问道:“何事?”
“呃……就是,那个……三天前,我喝醉酒的那个下午,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沈碧瑶眼神有些闪躲,都不敢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