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昀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这还有没有规矩?这样皇叔也忍得?”
“哎呦,王爷可是把这三姑娘宠上天了。要什么给什么,被骂了也不还口,那叫好得不得了。”
古皓昀气冲冲是甩了袖子往里走,边走边道:“父皇说得没错,皇叔就是被这女人迷惑住了。这次我定要好好劝劝皇叔才行。堂堂瑄王,怎么可任一个女子呼来喝去的?”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福贵忙跟在身后道:“可奴才毕竟只是奴才,怎能随便插嘴主子的事?”
古皓昀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且放心,定不会让皇叔责怪于你。太后那边可知道这沈三姑娘的行径?”
福贵眼珠子打了个转,支支吾吾地道:“这,奴才不敢让太后知道。太后向来喜爱瑄王,奴才怕是太后知道了,气坏了身子。”
“所以就想让本太子来当你的传声筒?好把这事告知父皇和太后?”
福贵连忙躬身告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古皓昀又哼了一声,道:“起来吧,你在本太子面前说着沈三姑娘的坏话,指不定在她面前,又是百般奉承,也是不容易了。”
“奴,奴才惶恐……”福贵额头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往下落,又不敢抬袖子去擦。
太子殿下向来精明得很,福贵知道他这点心思瞒不过太子殿下的眼睛,可是再怎么样,让太子传话,也比他亲自告诉太后强得多。
毕竟,太子殿下再怎么样,也得叫瑄王一声皇叔。这做侄子的,再怎么着也不能管着叔叔不是?是以,告诉太子,最多不过是被骂几句。可是若直接告诉太后,那就很可能要担上个伺候不周的罪名了。
古皓昀轻车熟路地走到瑄王府的厅堂中坐下,问道:“小皇叔去了何处?可有说何时回来?”
福贵一边接过侍女端来的茶奉上,一边答道:“爷临走前说是要去查看一下储秀宫翻修的进度,应是去了工部。没说何时回来。”
古皓昀便把茶杯一放,道:“那本太子就在这里等着。”
古皓昀此行,多少有些心气不顺。先是一进门就被沈碧瑶给气着了,这会儿又被福贵给摆了一道。现下若不等古璟瑄回来,将沈碧瑶的事情问个清楚明白,等去了宫里,定会被太后责骂。
是以,再怎么心气不顺,也只能坐在这里喝茶等着。
福贵一听说太子爷要等,就立刻遣了人去工部传话。所以古皓昀没在那里等太久,古璟瑄便回来了。
“小皇叔。”古皓昀一见古璟瑄回来,便起身来迎。
古璟瑄在主位坐下,抬眼问道:“何事?”
古皓昀回道:“小皇叔这两日未去上朝,父皇不放心,便遣我过来看看。”
古璟瑄漫不经心地道:“这两日身体不适,过几日,我便去宫里向皇兄告罪。”
古皓昀嘴角一抽,心中苦笑。
身体不适,这话是古璟瑄不想去上朝时常用的借口。不过,作为晚辈,哪怕知道这只是借口,却还是得关心一下长辈的身体。
“不知小皇叔现下身体可有好些?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
“不必了。”古璟瑄道:“已无大碍。”
官话说完,便是一阵尴尬地沉默。古皓昀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这才开口道:“方才进门时,在门口正好撞见了沈三姑娘……”
古璟瑄闻言立刻抬头,向福贵瞧了过去。
“碧瑶她又出去了?”
“回爷,是。”福贵答完,又立刻缩着脑袋退了回去。
古皓昀一看这情形,便知道福贵与他说的那些,多半不是吹嘘了。这小皇叔对这个沈三姑娘,确实上心得很。
“小皇叔,这沈三姑娘不是沉江了么?如何又会出现在瑄王府?若是没死,这沈仕昌获罪下狱,沈碧瑶乃是罪臣之女,也应该一同下狱才是。”
古璟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多管。”
古皓昀被堵了个结实,只得沉住气,换了个方法劝道:“小皇叔,侄儿是过来人,这女人啊,不能太宠着了。宠过了头,就容易把她们的脾气宠上去,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被宠坏的女人素来不知天高地厚,说不定哪天,就能闯出大祸来。”
“嗯,说得有理。”厅堂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古皓昀吓了一跳。
见沈碧瑶走了进来,更是张大了嘴巴,惊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