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何以愁眉不展?快给咱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鱼朝恩很是热情,从他的态度中,李昂猜测他回京后一定是大有收获。李昂便对他讲起自己刚刚遇到的麻烦来。
李昂并不曾走远,那位刁难他的礼部官吏,看到鱼朝恩竟然和李昂如此亲近,联想到李昂刚才那般淡定,而且还要去匦院告他的举动,一般的举子敢这么做吗?难道李昂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想到这,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起来。
这边鱼朝恩听李昂把事情经过说完后,对李昂说道:“李郎君别急,咱家去给你说道说道。”
“那就有劳鱼公公了。”
鱼朝恩回头将那位礼部官吏叫到一边,对他说道:“朱员外郎,这位李昂咱家认识,他在益州捐资助学,乐善好施,而且其研制出来的无双盐,如今还是皇家贡品。前次咱家带着李昂的诗作回宫,圣上看了,都直夸好呢。”
这位礼部官员一听,心中突的一下,连忙问道:“公公,真有此事?”
鱼朝恩一听,不乐了,沉下脸说道:“瞧朱员外郎您问的,咱家还骗你不成?】±,”
那朱员外郎连忙赔笑道:“公公误会了,本官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嘛,公公您知道的,本官这也是公事公办,并无刻意刁难之意。”
“朱员外郎,咱家也没说你是故意刁难不是?您公事公办,咱家也只是想告诉朱员外郎李昂真实情况,他自幼被遗弃在路边。这也不是他的错不是?再说,李昂能成为解头。对他的身家,犀浦县、益州府都不查证查证?”
“公公言之有理。既然有公公作证其并非奸邪之辈,那就没问题了。”
李昂的情况,本就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参加科举,眼看李昂不好欺负,这位姓朱的员外郎也就改变了态度,李昂总算顺利通过了这一关。
朝中有人好办事。真是至理名言啊!
鱼朝恩也就说几句话而已,若非如此,自己除了告到匦院,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此感慨之后。李昂临别之时,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鱼朝恩,对他说道:“鱼公公,您若得空,就来崇仁坊找我,容我请公公吃回酒。”
鱼朝恩眉开眼笑地说道:“李郎君不必客气,待咱家抽出时间来,一定去拜访。”
“好,我等着鱼公公。”
李昂与唐宇等人离开了皇城。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李昂家状的事终于解决了,更因为恢弘而庄严的宫殿,森严的守卫。会给人一种莫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出了皇城,宽广的大街上。槐树成行,两边是深深的排水沟。达官显贵的豪华车马行于路中,连赶车的仆役都是衣着鲜亮。
唐宇轻松地问道:“日之兄。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准备去拜访谁?”
李昂笑道:“不瞒唐兄,我还真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