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转头望着她。淡然地笑道:“丫头,你知道些什么,都跟我说说吧,也好让我提前调整好心态。”
杨男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太震惊。稍稍放心了一些,她说道:“圣上年来有些倦政,朝中派系之争日趋激烈,进士科名额也是各派必争之地;
我知道你想通过公孙靖宇的关系,获得吏部侍郎公孙谨的举荐,你若不这么做还好。一旦求公孙谨举荐,你更没有上榜的机会。”
“此话怎讲?”
“如今朝中分为几派,其中尤以左相兼兵部尚书李适之与李林甫两派之间,斗争最为激烈。开元以为,按例都是以礼部侍郎知贡举,若不出意外,来年春闱必为礼部侍郎达奚珣主考;而达奚珣是左相李适之一派的人,你明白了吗?”
这么说李昂还不明白的话,那就是傻瓜了,他望着平静的浣花溪,心里却不平静。
杨男估计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肯定不好受,但还是尽量把话说明:“据我所知,抛开派系之争不说,公孙谨和达奚珣之间本就有私怨;
达奚珣任礼部侍郎已经数年之久,上次春闱取士,公孙谨就曾上书弹劾过达奚珣,然圣上似乎有意平衡朝中各派,对公孙谨的弹劾并未采纳。
随后达奚珣也弹劾过公孙谨在对官员考功之时,偏重私人,矛头直指宰相李林甫。圣上虽然也未予采纳,但两者之间的积怨,几乎可以说达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因此,你今番入京,除非能另辟蹊径,否则几乎没有入选的可能,但要另辟蹊径又谈何容易,你去问问李学士,当初他入京,奔走了多久,碰壁多少回,最后才勉强得个有名无实的翰林供奉,在京城论名声,你差当年的李学士远多了。
你便是有些手段,但十月入京,留给你的时间也只有一两个月,恐怕也等不及你施展了。反正,我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别因此一蹶不振。”
对于李昂参加科举这件事,杨男是支持的。当初在一起去火井的路上,她就劝过李昂,别把心思放在赚钱上,男儿大丈夫,还是要有些志向才行。
当时李昂以“凭君莫问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来回答她,让她心里颇为失望。
她常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对李昂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李昂有志科举,总是好的,只是他选的时机不对。
这世间有才华的人多得是,要想出人头地,看准时机最为重要。
李昂对朝中局势没有摸清,又站错了队,现在进京赶考,根本就是自讨没趣。至少杨男是这么认为的,是以才找机会来劝他。
李昂无奈地笑道:“丫头,不管怎么样,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要入京的,就当是探探路也好。你聪明一世,就没有办法帮帮我吗?”
杨男不觉噘了噘嘴:“我怎么帮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不帮你还好,我要是和你回京,难免会引起李林甫误会,你别说金榜题名了,到时你能不能活着回来恐怕都成问题。”
“不怕,我对丫头你有信心,以你的精明,只要你肯帮我,不管做什么,我相信都能逢凶化吉。”
“你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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