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回照深院,墙边垂柳拂晚风,蛐蛐儿开始在墙根轻唱,梨花树下秋千架自闲,一缕薰香袅袅随风散。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李昂随口吟着,听得黄四娘粉靥生娇,肌肤隐泛桃晕,她忍不住啐道:“真是个坏胚子,净是些淫词滥调。”
“这也叫淫词滥调?四娘,我这还有更滥的,你要不要听?”李昂就像个卖毛片的,眼神儿满是神秘和蛊惑的味道。
黄四娘肩上的轻纱滑开,香肩圆润,锁骨清冽,绣水仙花的诃子掩不住雪腻,巍巍颤颤,她羞态万千地说道:“不听,不听!”
“哈哈哈……..是你说不听的哦。好了,跟你说个正事,四娘,我准备让村里大伙入股,成立一个活字印刷坊,这个你可以多入些股,准能赚钱。”
“活字印刷?这是什么?既然准能赚钱,你为什么不自己经营?”黄四娘顿时被勾起了好奇之心,立即追问道。
躺在竹簟上的李昂,一手很自然地搂住她娇弱纤腰,她都没注意到。
“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说实话,无双盐那边,太招人眼红,将来还会有什么事,我也没法预测。”
“哼,你终于说真话了,上次还骗奴说是要买地建房,要谋求乡贡,你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黄四娘有些气恼,顺手在他手臂上扭了一下。随着她的动作。诃子更是巍巍颤颤,幽香阵阵。
“四娘,这活字印刷,多少沾点文气,也比较低调,应该是个做长久的营生。你听我的,就多入些股,我不会害你的;
至于为什么我不自己经营,你也别疑心,我到底是上溪村人,自己过得好了,也总得想想大家。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常言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活着不能没钱,但也不能做钱的奴隶。”
“好,奴就再信你一次。”黄四娘说完,才注意到他一手搂着自己的腰。
李昂的手就像在把玩着玉雕,自然而然,嘴里随口吟道:“春色太癫狂,哪儿管得残妆,红莲双瓣沥沥草。牡丹含露涓涓,销魂花房映波光。摇曳花心不倦………风流郎轻担腿上肩,马蹄翻飞不已,蝶翅翩翩,往来许多酣战,俏人儿求饶:郎,奴身酥骨散……..”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昂正与伍轩在院前习武,刀光剑影交错。
淡淡的雾气中,就见高里正带着几个人赶到了华家,李昂一看就知道高里正带来的是工匠。因为他们手上都提到吃饭的工具,后面还有两个村里的壮汉各扛着一根大木头。
李昂连忙停手,把刀交给伍轩,上去施礼道:“高里正早!”
“哎呀,是不是影响贤侄了。”高里正一边上来挽起他一边问道。
“高里正说哪里话,快请进屋!请!”
院里的华老头听到声音,也连忙热情地迎出来:“高里正,辛苦了,快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