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拓跋寒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反而笑眯眯地盯着年仅四岁的张家九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番张柔摸不着头脑的话。
虽然不知道拓跋寒的意思,但是人家可是中州断事官,是太后娘娘最为亲近的人。本着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的想法,张柔即便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
“犬子已起了大名,家里排在第九,也是宏字辈的,下官就给他起名宏范。希望他以后成为家里德行的典范,让他那些胡闹的哥哥姐姐好好学习一下弟弟的操行。”
“宏范?张宏范!好,好名字,四岁看老,将来必有成就。此子若是长大,必为咱们蒙古帝国的栋梁人才,不如跟着本官身边学习,给本官做个学生,张大人你可愿意?”
啥?
儿子的一句骂声,非但没有得罪气量短的拓跋寒。
反而让拓跋寒另眼相看,能有拓跋寒这般位高权重的人当老师,张柔又岂会不愿意?
还以为张柔因子即将得罪拓跋寒,结果来一个神转折,新任中州断事官,竟然极为反常,要收张家九子为学生。
这事若是成了,好不容易翻身的贾辅延,岂不是又要被那张柔压制了。
不甘心的他左顾右盼,眼神上蹿下跳,脑瓜子飞速运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这才急着插话说道:“大人,拓跋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啊?他们张家私塾蒙学馆已经请了老师了,虽然有些学问,但是年纪还不到二十。
若是大人你做了张大人第九子的老师,岂不是与那个穷先生平起平坐了吗?拓跋大人,您贵为中州断事官,怎能与那平民论资排辈。拓跋大人,您可要三思啊!”
自从女儿张书英没选上他贾辅延的儿子,这贾辅延就处处与自己作对。
好不容易这会小儿子被新来的断事官看中,这贾辅延又跳出来横加阻拦,一向脾气不错的张柔也十分不爽,出声辩解道:“拓跋大人,您新来开封也许有些事还不是很了解。
下官家里蒙学馆的这位先生,他虽然年轻,年纪的确不到二十岁,但是曾在铁佛寺僧张仲安的南堂学习了五年。他‘以兴复斯文,道济天下’为己任。读书则专治六经,潜心伊洛之学,涉猎诸史子集。
尤其是最近一两年,他的学问品行逐渐出众,下官这才请他到家里给家族子弟做个启蒙老师。当年,贾大人也曾邀请过他,不过,最终那位先生还是选择了下官。”
张柔一番话,字里行间尽是得意,让当年没请到先生的贾辅延在一边只能气愤的吹胡子瞪眼睛。
能被张柔、贾辅延两家同时看中,两人口中的先生又岂是无名之辈。
来了兴趣的拓跋寒,抱起站在地上的张宏范,一边逗弄张家九子玩,一边脸上挂着笑容问道:“两位都如此推崇,想必这位先生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敢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
“大名虽然不敢称,但是开封城里也是人尽皆知。这位先生,姓郝名经,字伯常。他原籍并州,早年随着父辈避难河南鲁山,后来又去了燕京,学有所成游学到开封。下官见他为人颇有气节,能学以致用,举一反三,所以就请他到家里教书。”
两年的相处,张柔知道郝经志向远大,身怀济世安邦的才能,绝不是小小一个教书先生就甘心的。现在新任断事官这里就是一个机缘,因此,张柔不遗余力地为家里的教书先生造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