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动手!”
随着口温不花一声令下,本是在门外招呼下人的瓮吉剌台,就立刻带着一大堆士兵冲了进来,全副武装,严阵以待,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看到来人之中张柔居然也在,李木心中即便恍然大悟,但脸上还是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惊讶地问道:“王爷、张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如此阵仗?”
不等口温不花父子说话,引狼入室,间接害了老上司长子性命的张柔,看着李木熟悉的老脸,沉痛地说道:“老先生,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老先生,你治好我的鼻子,我张柔感激。但为什么你偏偏要暗害大 王子的性命,难道老先生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竟然将自己暴露了。
口温不花父子馆驿夜话,现在看来,明显就是引自己入局的陷阱。
门外跟着张柔和瓮吉剌台进来的士兵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不过是些沙场兵士,武艺一般,对李木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是眼看从客厅后院走到口温不花身边的两个藏僧,气息沉稳,举重若轻,张弛有度,抬手举足之间尽是高手风范。
两个藏僧,一左一右,将口温不花挡在身后,李木就知道这次刺杀失败了。但是李木毕竟走过太多世界,心里素质非同一般。
即便身份败露,李木脸上也没有半点慌张,泰山崩于眼前岿然不 动。神色自若地说道:“张将军。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是老夫。老夫 什么都不知道啊!”
“哈哈,老狗,不要装模作样了。你杀了我大哥,我要你赔命。”
大仇人就在眼前,急于报仇的瓮吉剌台,哪里容得李木申辩。自以为证据确凿,瓮吉剌台拔出佩刀,直指李木。气势汹汹,看那凶狠的模样,似乎立刻就想将李木大卸八块。
瓮吉剌台武艺也许在军阵中算个好手,但对上李木还远远不够。
本想等瓮吉剌台冲到面前,将他拿下做个人质好脱身。没想到他身 边的藏僧一伸手,就拦住了想要动手的瓮吉剌台,取而代之站到了李木面前。
两个藏僧,年龄一大一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高手。
年纪偏大的,身披黄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一般。脑门微 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另一个年纪青的。长相奇丑,身材高大,壮实 有力,单手提着一杆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金刚杵,显然力大无穷。
将口温不花父子二人护在身后,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这才打了个稽 首,行了个佛礼,唱了声佛号,温和地对李木说道:“施主,明人不做暗事,易容术就不要用了,还是用真面目示人吧!”
“什么?易容!”
穿着黄袍的藏僧似乎来头不小,张柔和口温不花父子对藏僧的话不 但深信不疑,似乎还异常尊重。能让蒙古王爷看在眼里的人物,显然不是简单角色。
易容术一贯逼真实用,可是自己保命的常用手段,居然被眼前的藏 僧看破。即便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李木脸上还是十分镇静,继续无辜地辩解道:“张将军,王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哪里会什么易容啊!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啊。”
“哼哼,施主,还真是从容不迫啊!都这般境地了,还要老衲说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