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妹二人说话遮遮掩掩的,必定有难以启齿地隐情。
不清楚他们父亲的真实情况,做事谨慎的李木可不敢乱打包票。
“老爷爷,您一定能治的!小女子和五哥观察您一个多月了,在您 药铺里治好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小女子和五哥上门求医也不是一时冲 动,今天五哥上门本就是来请您出诊的,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被妹妹揭了伤疤,心情刚刚平缓下来的张宏修,顿时又气得满脸通红,以至于呼吸不畅、咳嗽连连。
张家兄妹越是处心积虑地寻访自己这般的大夫,李木越发谨慎地问道:“好,那你们就说说你们父亲的情况吧?老夫金盆洗手多年了,回 到老家也只是开药铺而已,不想到老了砸了自己的招牌。你们先说情况,若是能医,老夫就随你们去一趟。”
得了李木的承诺,张家兄妹精神大振,斟酌用词,思考了一会儿就说道:“老爷爷,您听小女子慢慢说来。
家父常年在外跑商,这次回家途中遇到贼寇打劫,路上争夺打斗。家父虽然打退了贼人,但是家父鼻子被对方打伤,流血不止,面目全非。
虽然请大夫止了血,也治好了内伤,但是鼻头塌陷,面容尽毁,想恢复到受伤之前的容貌,根本没有一个大夫能做到。
我们为人子女,自然要为父亲分忧,所以我们兄弟姐妹十多人各自寻个方向,外出求医。老爷爷,您就行行好,跟我们回家看看吧!”
“鼻头骨折?看来还真只有老夫能医,你们家住哪里啊?离鄂州远吗?”
鼻骨脆弱,斗殴打架的确最容易受伤,后世有整形手术不算什么难事。放在古代,这还真就难治了。
兄妹二人见李木不计前嫌,居然愿意亲自前往,顿时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们家住南京开封城,离鄂州不远。老先生您放心,您 不在鄂州的日子里,您的铺子有我们家的人看着,不会被再找麻烦的。”
“南京开封?你们是蒙古人?”
若是宋人绝不会称开封为南京,在大宋汉人眼中,开封永远是东京。
在看张家兄妹面容,和河南的一个老相识越发相像,瞬间恍然大悟的李木,大声耻笑道:“什么富商?河南张家,金狗张柔,你们是他的子女吧?老夫生为大宋人,凭什么要给鞑狗看病。二位,请回吧!”
“老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父亲对百姓可好了。河南之地能有我父亲这般的好人管辖,可是你们百姓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
名将张柔可是儿女们自小崇拜的偶像,哪里容得李木的乱言诋毁,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张宏修当即勃然大怒地反驳道。
“哼哼,福气?金狗亡,又当蒙狗,当奴才当久了连祖宗都不认了?这种欺师灭祖的混账,想让老夫医病,门都没有。”
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刚才还答应好好的李木立刻翻脸不认人。
身份被揭穿的的张书英倒没有像他五哥一样据理力争,而是默默地拉着他哥哥就出了李氏药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