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四十年前沙丽娜为我作出了一个选择,那么现在……就由我为她作出一个选择吧。你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你还有很多的时间,什么时候等你登上了金色|大厅的舞台时,记得给老师发一张邀请函,老师就心满意足了。”
……
当天晚上从战神广场回去后,阿卡得教授亲手给戚暮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带着只属于意大利都灵的巧克力味。
戚暮笑着给自家老师演奏了几首曲子,让后者连连赞扬道:“不错不错,去维也纳也没丢下功课,要继续好好努力,知道吗!”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戚暮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帮自家懒惰别扭的导师将房子打扫干净,在来到巴黎后的第五天清晨,他在阿卡得教授的依依不舍中,踏上了飞往华夏的飞机,正式地离开了这座美丽浪漫的城市。
飞机升到了半空中,无论是埃菲尔铁塔还是枫丹白露宫,都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当戚暮将窗户拉上以后,他看着那条绵延漫长的玉带——塞纳河,情不自禁地弯了眸子。
明明说什么不孤单,最后在机场,还不是拉着他说了好久?
老师真是太别扭了啊!
一路上,戚暮便在黑巧克力的浓醇和窗外的蓝天白云中,度过了漫长的旅途。
等到他下了飞机、抵达华夏首都机场的时候,b市正是凌晨时刻。在这样的寂静无人的深夜时分,街道上的车流稀稀落落,戚暮乘出租车很快到了公寓楼下,开了门。
这次他并没有走入自己原先的公寓,因为b市的房子他早已退掉,所以只能无可奈何地走进隔壁邻居家住一住。至于房租嘛……帮闵琛打扫打扫屋子?
因为要倒时差,所以直到戚暮回到b市的第二天的清晨,郑未乔才拎着包子豆浆来敲门。
刚进门,郑未乔就呆在宽敞的玄关里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墙之隔的地方,竟然别·有·洞·天!
戚暮接过了郑未乔手里的早餐,看到后者一脸“我是不是走错房间”的模样,他低笑地伸手在郑未乔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郑哥,闵琛好像是把上一层和这层的另外两间单身公寓都买了下来,然后请设计师设计打通的。所以这个房子比我原来租的那间要大上一点。”
郑未乔:“……啊,啊哦,是吗……”
这哪儿是大上一点啊!
要是他有透视眼,两间公寓的格局简直就像是“闵琛把他家小七挤得只能住在墙角了”好不好!
戚暮没有理解出郑未乔感情丰富的表情,他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笑着问道:“对了,郑哥,怎么没有看到嫂子?”
郑未乔拉了凳子,坐在戚暮的身边,道:“你嫂子最近在安胎,我就没让她出门。不过小七啊,虽然你刚回华夏,但是我最近可能也不能多陪你了,你也知道你嫂子就快临盆了,我要时刻陪着她。”
戚暮理解性地点头:“好的,郑哥,你多陪陪嫂子。我从维也纳、柏林和巴黎都给你们带了特产,应该没有什么孕妇忌用的,你可以带回去给嫂子尝尝。”
郑未乔拿过了戚暮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礼袋,他看着其他放得整整齐齐的袋子,问道:“小七啊,你是还要送礼物给谭老他们吗?”
“嗯对,我下午要去一趟b市交响乐团的。很久没见大家了,给他们带了一些特产回来。”
“哦,这样啊……”
郑未乔又叮嘱了几句,便在中饭前先回去了,按照他的话就是“我得给我家媳妇烧饭吃”。虽然戚暮并不认为郑未乔能烧出怎样一顿“饭”,但是他还是无奈地将自己昨晚上煮得一点小米粥让郑未乔带了回去,至少……实在没饭吃了,还可以喝点粥不是?
等到戚暮正式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后,才不过下午3点。他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礼物往b市交响乐团而去,这才刚走到门口,远远地便看见几个年轻秀美的女孩子正围在大门旁,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戚暮脚下的步子一顿,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迈步向前。
b市森冷峭寒的北风下,梧桐树叶被吹得只剩下了一两片挂在干枯枯的枝桠上。一个清俊漂亮的青年抬步跨上台阶,正打算进入b市交响乐团的大门。
就在那一瞬间,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