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说道。“金大人,我还是认为芙蓉有嫌疑,请您再认真查下她的底细。”
金捕头疑惑的问道,“齐三夫人为何总认为芙蓉姑娘有问题,看她柔弱的模样,可不像是有本事做这种事之人啊。”
“呵呵!”沈氏轻轻一笑,“金大人。你方才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也就罢了。可你身为衙署的捕头却不该这样说。金大人你办案无数,应该知道坏人面上可没写‘坏人’二字,芙蓉姑娘是女子。但是否柔弱可怜好欺,却未必。”
金捕头被噎得脸色发烫,却无言反驳。
因刚刚这句话,他的确不该这样说。依他的身份,断定一个人是好是坏。应该是证据来说话,而不是以外表来断定。
可芙蓉姑娘给他的印象是真的极好,他真的不愿将她往坏人那里去归类,情不自禁想为她辩驳。
沈氏微微做以停顿。忽然又问道,“金捕头,你凭良心而言。侯府失窃一案有几分把握可以查明真相,我想听真话。”
她的神色是郑重而又凝重的。
金捕头也肃了脸色。认真答道,“不瞒齐三夫人说,尊府窃案极难查,因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不知对方有几人,不知他们的长相年龄性别。
当时又是夜间,周边也无人看见有可疑之人出现,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此案极难。”
他这样说,一来是内心真实的想法,二来也是想让齐家人听听,想破案太难了,到时查不出真相可别怨他无能。
“对!金大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沈氏郑重的点头,还没等金捕头高兴,她又接着说道,“正如您所说的那样,这个案子几乎是不可能抓住真凶,既然如此,为何会有五人前来投案自首,难道金大人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动机吗?”
“他们那天来投案时说,他们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心里害怕,想来想去就来投案了,希望我们能轻判。”金捕头解释。
“可现在事实证明他们并不是真凶,而是替人前来顶罪,金大人您不觉得幕后之人多此一举吗?”沈氏又问。
“齐三夫人您的意思是?”在金捕头内心最深处,五人前来投案时,他也曾觉得他们的行为有古怪蹊跷之处。
但是此案只是普通的窃案,无人丧命,损失的赃物又追了回来,既然有人愿意担责,那就成全便是,何必自寻烦恼,有这功夫不如去多查查其他的重案大案。
有了这样的心理作祟,他便弃了刨根问底的心思,决定将五人定罪,孰料到沈氏并不买他的帐,一眼便看穿五人有问题。
可眼下不说有五条人命在,就是齐家人也会善罢甘休。
唉,早知今日,还不如当时多费些功夫去审审,说不定早就挖出有用的线索来,如今五人已死,想要再去查线索可就难喽。
沈氏不管金捕头真正的心思是什么,她径直说道,“我怀疑幕后之人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帮芙蓉脱罪,不想你们再继续去查她。
只有里应外合,那些人才能那样自如的进出我们侯府而不被人发现,可要在我们侯府安插一个内线可不容易,芙蓉如今已完全取得了我公公信任,这粒棋子自然不能失去。”
齐正宁眸光一凛,立即点头附合,“金大人,三弟妹言之有理,从芙蓉进府之日起,我便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要说哪儿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齐正远也道,“大哥,我的感觉同你差不多,芙蓉虽生得国色天香,婀娜多姿,可总觉得她怪怪的。金大人可一定得好好查查,这可事关我们侯府的安全,马虎不得。”
“这是自然。”金捕头忙点头应道。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京中多的是有钱人家,那些贼人为何偏偏盯上我们侯府,我怀疑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银子,可要是不是为银子,那又是为什么呢?”齐正静捋了捋短须,满面的疑惑。
沈氏认真道,“就因为不知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才更令人不安和害怕,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就得看金大人的了,我相信金大人一定会想办法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金大人,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金捕头问的。
金捕头讪笑着应了是,可他心里明白,想要查清事实真相,那可真是难于登天呢。
送走沈氏一行人后,金捕头赶紧去找了汪发平,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汪发平脸色很不好看。
不过,他连骂金捕头的心思都没有。
“你先去想办法查明那五人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做定夺。”他对着金捕头挥挥手。
金捕头低头应了是,然后退出房间。
死去的五人在投案时说他们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无家,甚至不知祖籍在哪儿,一直靠着做苦力为生。
就是因为做苦力太累又赚不了大钱,所以才想去侯府行窃。
所以现在要查几人真实的身份和来历。
要不是因为纪陌那封密信,汪发平肯定不会这样积极的咐付金捕头去做事。
齐妙一行人乘马车回了侯府。
大家一同前住松鹤院时,齐正宁不由对沈氏赞道,“这事多亏了三弟妹目光如炬,一眼便识出那五人有假,不然我们全蒙在鼓里,还以为真凶被抓开始安枕无忧呢。”
沈氏看了眼齐妙,轻轻眨了下眼睛。
其实今日她说的很多话,都是经妙儿提醒后才想到的。
她轻轻摇头,“大哥谬赞了,我也只是凭直觉而已,唉,希望金捕头早日抓到那些贼人,还我们侯府一片安宁,不然真是寝食难安呢。”
齐正远四下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道,“大哥,二哥,三嫂,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府里有宝藏,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啊,不然那些人为何要挖空心思做这些事儿?”
对齐正宁和齐正静二人来说,他脑洞开的太大了。
嗤!
还宝藏呢?
侯府要真有宝藏,日子又岂会过的这样寒酸。
齐正静忍不住嗤笑道。
“老四,你这想法很美好,可惜不是现实。”齐正宁也笑着摇摇头。
但齐妙却垂了眸子。
四叔还真是蒙对了呢,出了这些事,还真为了那莫须有的宝藏。
沈氏也笑着说齐正远的想法太过美好。
几人说着话儿进了松鹤院。
芙蓉恰好不在,他们将对芙蓉的怀疑如数说给了马氏和齐常新听。
有嫌弃就好,老身便不用给那贱蹄子赔罪。
马氏长长吁了口气。
齐常新自然不信,但对其他人来说,他信不信无所谓。
而柳氏、杨氏和吴氏三人皆听丈夫说了芙蓉的可疑,并让她们在事情真相出来之前,离芙蓉远一些。
于是乎,芙蓉成了侯府人人敬而远之的对象。
而齐妙回房后惊讶的发现床柱上的暗格被人动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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