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跑了吧,这些事儿都是我年初在南方听旁人说的,真假到底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还有,这个罗子青是否就是你口中的罗子青,我更不知,世间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秦丝说道。
语气不太肯定。
毕竟是道听途说之事,并没有亲眼所见,当然不敢笃定。
“如此说来,秦丝姐姐并没有见过这个罗子青,唉!”齐妙轻轻叹了口气。
“当然没,一切都是听旁人说,我当时只是当笑话来听,并没有多问。早知今日你有这些问题。当时我就该多问问。”秦丝轻轻一笑。
齐妙也笑了笑,可眉头依旧蹙着。
她听说过成南王之名,但对他并不了解。
只知道成南王罗家世辖南方,虽是一方之王,但行事低调,加之又亲政爱民,好像在民间的声望不错。
成南王世子叫什么她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不是叫罗子青。
这些还是前世听徐澈说的。
徐家貌似很想结交成南王。但面对徐家的示好,成南王一直不理睬,徐家人很恼火。
徐澈有回酒后在她面前抱怨。说成南王不识好歹,给他们面子他们不要,担心要了他儿子的命。
她当时非常吃惊,就忙问成南王是谁。徐澈就简单说了。
因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她也没放在心上。更没多问。
后来徐澈酒醒追问她,他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说没有。
但至此后,他再也没提及过成南王。
现在想想。徐家想和成南王结交的目的不单纯,否则徐澈不会那般紧张。
且成南王世子既然另有其人,由此可以推断此子应该是继室所生。那罗子青与什么侍妾有染,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世间的争斗。莫过于为了名、利、权、钱、欲、宠之类,真是累。
齐妙在心中为陌生人罗子青道了声委屈,同时也感慨人活着不容易。
而这个罗子青到底是不是纪陌口中的罗子青,她不得而知。
更不清楚他与自己梦中那个叫子青的男人有无关系。
梦中男子只见背影不见面容,就算见着真人,她也不识。
一想到这些,齐妙就开始头疼,好复杂的感觉。
次日,齐妙去海棠苑,又替齐正致细致检查了一番。
他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只要安心静养就可以了。
当然,伤口处的痛苦还是够他受的。
沈氏就愁着脸对齐妙说,“妙儿,你爹爹昨夜一宿未睡,看他那样子,应是痛得厉害,你可有什么止痛的方法?”
齐妙立即摇头,“娘,这个还真没呢。您想啊,就算平日我们手被绣花针扎了下,都要疼上好一会儿,何况是那么深的刀伤,肯定很疼。
不过娘您放心吧,过个三五日,就不会怎么疼了。”
止疼的药,她……是有的。、
她不愿意用在父亲身上。
依他这样的性格,痛也许能让他清醒清醒。
她知自己又大逆不道了。
闻听此言,沈氏有点失望。
看丈夫受罪,心中自是不好受。
齐妙看着母亲紧锁的眉峰,忙告辞了。
她担心自个儿舍不得母亲痛苦,而对父亲心软。
四日后,衙署那边有消息传过来,紫香过来请沈氏和齐妙二人去松鹤院。
她们想着捕快肯定将白莲抓回京城了。
可一见松鹤院的东次间,齐妙就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太对。
马氏、齐正宁等人面色各异。
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喜,还是忧,又或者是伤心痛苦,反正表情怪怪的。
沈氏忙问,“这是怎么了?难道白莲跑了?”
唉!
马氏长长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齐正宁答道,“她倒没跑,只是……”
沈氏与齐妙均用狐疑的看着他,待他后面的话。
齐正远快言快语,挥了挥修长白晳的手,说道,“好了,都别吞吞吐吐了。三嫂,我来告诉你们吧,白莲没跑,但也没抓回来,因为她已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无喜无悲。
对白莲母女,他不像齐正宁那样憎恶讨厌,因为对美人,他一向是喜爱怜惜的。
不过,他也不像齐正致那样疼爱照顾。
因他一向秉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故而她们母女再美都与他无关。
只是偶尔见到她们,觉着很赏心悦目,不令他倒胃口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特别是自从姚氏与白莲分别对齐正致伤害之后,他对她们的喜爱减轻,开始往憎恶过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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