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位婆子抬了姚氏走近。
姚氏头发凌乱。面黄如蜡(吐得太久的缘故),眼窝深陷(长时间未吃饱)。憔悴的样子的确让人心疼。
马氏眉头拧了拧,不解的问姚氏,“你不是好了嘛,怎么还让人抬着。”
姚氏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虚弱无力的应,“姨母有所不知,我成了废人呢,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怎么回事?”马氏声音有些发虚,威严就少了几分。
白莲哭着解释,“姨祖母您有所不知,方才我娘想站起来走路,却发现双腿无力,怎么也站不住。我娘双腿废了,呜呜……”
马氏看向那几个婆子。
婆子们很不情愿的点头,不敢隐瞒。
吴氏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姚氏,问,“你真不能走,莫不是装的吧?”
姚氏哭着道,“四表嫂,我都成了废人,你还说那种风凉话冤枉我……”
齐妙眸子轻轻一垂,走过来。
她在姚氏身旁蹲下,掏出一根针。
“喂,你想干什么?”白莲忙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开,死死的护住了姚氏。
坚决不能再让齐妙碰母亲,否则母亲真的没命在了。
“正如四婶说的那样,我想看看姚姑母双腿到底是真的废了,还是装的。”齐妙吹了吹银针上看不见的灰尘,淡定的说道。
白莲立即看向马氏,泣声道,“姨祖母您那日说过,我娘的病不劳五表妹,自有其他大夫来瞧。可是五表妹根本视您的话为耳旁风,我行我素,让我娘今日受这样大痛苦。
姨祖母,我娘是您的姨侄女,是您的亲人,俗语有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五表妹这般折腾我和母亲,就根本没将姨祖母您放在眼里,否则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们……
不管我们有什么错,要罚也该是姨祖母您出手,而轮不到其他人来。”
马氏眸子一紧。
承认白莲说得十分有道理。
她们是她的亲戚,是她让她们住进安宁侯府,她们就算有错,除了她之外,旁人看她的面子,也不该对她们说三道四才对。
“嗤!”就在马氏欲对齐妙责问时,忽然一声冷笑声传来。
娘来了。
齐妙唇角扬起,忙起身迎了过去。
沈氏挟着一股冷风走过来,俯视着白莲冷笑着说道,“白莲,你和你母亲连狗都不如,还好意思在那儿说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莫辱了狗的名声。。
狗是何等忠诚,又是何等的护主。
再看看你们母女二人所为,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住在安宁侯府八年,母亲和三郎对你们母女二人是照顾有加,胜过了亲人,可你们是如何回报他们的?
那回的滴血验亲,姚氏你竟使毒计陷害三郎,幸好三郎躲过这一劫,没落入你的圈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一旦闹开,依三郎的性子,他岂能容忍这等侮辱,一定会以命来证他的清白。
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母亲就要承受丧子之痛,这就是你们母女报答姨母、姨祖母的方式吗?这是人做的事儿吗?”
哈哈,连狗不如,骂得好!
齐妙暗暗抚掌,用母亲叫好。
当众被骂连蓄生都不知,白莲与姚氏面色涨成青紫色。
姚氏不服气的辩道,“沈氏你要是顾忌姨母的颜面,就不会死活要打莲儿,我也不会被逼着出此下策!”
“呸!”沈氏走到姚氏身前,狠狠啐了一口,“若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你们母女眼下还能待在府里吗?
依我的脾气,我早将你们母女扔出府去,你们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
白莲和姚氏二人恨恨的瞪着她。
“怎么,你们不服气吗?”沈氏眉毛一挑,神色之间多了凛然之势,“行,那我现在就将你们扔出去!”
说着,她就低了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