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满庭芳大门外突然也驶来一辆黑色汽车,车停,车上下来四个黑色制服的男女,其中左边后座上下来的黑脸汉子似是这几人的首领。
下车后,黑脸汉子冷眼睨了一眼满庭芳流光溢彩的硕大的招牌,嘴角下撇,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抬手往满庭芳大门一指,黑脸汉子便已当先向前走去,一边疾步走向满庭芳的大门,一边从腰后拔出一支黑黝黝的手枪。
“速战速决!”
命令下达,另外三人立即快步跟上黑脸汉子,一边快步追上黑脸汉子,一边利落地从腰后拔枪在手。
“欢迎光临!!”
四个一袭青色长裙站在大门处迎宾的迎宾小姐下意识地弯腰欢迎,等看清那四个黑色制服的男女手中手枪的时候,那四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满庭芳古色古香的大堂之中。
四个迎宾小姐吓得脸上变色,其中一人赶紧拈起衣领,对暗藏在衣领中的麦克风急急地说:“不好了!刚刚进来了……”
一句话没有说完,本已走进大堂的一人突然回头,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这名迎宾小姐,迎宾小姐看见了,脸色唰一下全无血色。
“怎么了?刚刚进来了什么人?啊?喂?喂?怎么不说话了?”
隐藏在耳中的耳麦中传来上司的催问,但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这位迎宾小姐哪里还敢说话?
枪口指着她的男子目中含煞地快步走到她面前,一伸手就摘下她领口的麦克风和耳中的耳麦,信手一捏,就将这两个精巧的小玩意儿捏成碎片,随手扔在她面前的地面上,最后离开的时候,还用警告的眼神盯了她一眼。
待那四个黑色制服的男女身影消失在大堂的电梯里,满庭芳大门口的四个迎宾小姐才心有余悸地面面相觑,一个个只觉手心出汗,手脚发软。
“兰姐!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赶紧进去汇报呀?”
其中一个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地问刚才被枪口指着的那名女子。
“啊……对对!我这就去汇报,你们几个都小心一点!”
被唤作兰姐的迎宾小姐如梦初醒,匆匆说了一句,便小心地四处观察着,同时快步匆匆地走进大堂里面。
她快步来到大堂深处收银台那里,借着收银台的电话给上司把刚才所见以最快的速度汇报了一遍。
汇报完,她刚刚放下电话,刚松出一口气,楼上突然就传来“砰砰砰”几声枪响。
“啊?”
她吓了一大跳,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如果不是她摔倒的时候手快扶住了收银台的话。
……
广州,信义路崇明坊一套两层的出租屋里,深夜十点多了,二楼窗户里还透着灯光,里面隐隐传来砰砰的击打声,快疾、沉闷。
窗户里面是一间至少八十平米的大房间,两个打通了的大房间。
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铁链下挂着一只鲜红色的大沙包,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短裤的精壮汉子正在砰砰地快速出拳,疾风骤雨一般击打着沙包,间或腾空跃起,抽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
只见那只长长的鲜红色沙包不断高高扬起,又荡回来,摇晃得天花板上那根铁链不断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个大房间除了这只大沙包和这精壮汉子,便只有墙边一条有点破旧的黑色皮沙发,和一只玻璃茶几,茶几上乱糟糟地放着一些啤酒罐、塑料袋和香烟、纸巾等物,这些东西乱糟糟地堆满了整张玻璃茶几。
精壮汉子还在闷头挥汗如雨地击打着沙包,完全没有察觉楼下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身形消瘦的马脸男子。
马脸男子站在楼下的阴影中,闭目侧耳倾听了片刻楼上的动静,再睁开的眼的时候,只见他眼神一片漠然。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二楼阳台,看了两眼,又退后几步,退到阳台的阴影之外,淡淡的月光下,此人一身黑衣。
退到阳台阴影之外,他的目光依然望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了几眼,他的目光移到阳台旁边的一根电线杆上,这根电线杆就在阳台侧边,距离阳台只有米许。
马脸男子又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突然拔足冲向那根电线杆,只见他冲到电线杆近处的时候,突然一脚蹬在地面,拔身而起,跃起一米多高,眼看着就要撞上电线杆的时候,他一脚狠狠蹬在电线杆上,借着这一蹬之力,他凌空的身影顿时折返向楼房侧面。
“嘭!”
又一脚蹬在楼房侧面的墙壁上,他的身影又一次折返冲向那根电线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