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近几间羁押室里又传来笑声。
赵砚含笑的双眼在这几间羁押室里一扫,发现这几个都是一副小混’混模样,几乎个个都染了发,有的还打了耳钉,身上的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破破烂烂的像乞丐似的,但一个个却又脸带桀骜之色。
赵砚注意到其中有几个额头上、手上都还有血迹,估计应该是一起打架进来的。
“走吧!”
黑衣警员的声音在赵砚身后传来,赵砚微微偏头,看见骆华倩已经出现在他身旁,对她笑了笑,赵砚举步向走廊出口处走去。
“喂!美女!你这就走了啊?留个手机号码吧?等哥哥出去后找你耍!”
“哇喔!美女好靓!交个朋友吧?”
“美女!你大’腿好长啊!绝对能让哥玩一年啊!”
……
左右两边几间羁押室里的小混’混看见骆华倩后,顿时个个两眼放光,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第三句就是那个叫细鬼的小混\'混叫出来的。
“叫什么叫?”
黑衣警员冷声警告了一句,赵砚微微偏头瞥见骆华倩脸色紧绷,眼神泛冷,但她却控制着没有爆发。
赵砚嘴角的一抹笑意敛去,骆华倩能忍,他却不想忍,当即双腿骤然发力,斜着往前一冲……
“砰!!!”
穿着皮鞋的右脚狠狠一脚踹在细鬼羁押室的铁栅门上,巨大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大跳,整个铁栅门都猛然震动起来,在场之人只看见铁栅门后面的细鬼被震动的铁栅门猛然弹飞出去,嘭一声倒飞出去,撞在羁押室尽头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掉在铁床沿上,紧跟着又摔在地板砖上。
“呃……啊……妈妈……”
细鬼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眼泪鼻涕流得一脸都是。
“……”
“……”
“……”
四下一片寂静,一片寂静声中,有人悄悄后退,远离铁栅门,还有人紧张得吞咽口水的声音,细鬼羁押室的铁栅门上还在嗡嗡地颤抖,所有人一眼可见那面铁栅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收回右脚的赵砚此时脸上再无一丝笑意,一脸冷峻地盯着羁押室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细鬼,见他再也爬不起来,赵砚的冷眼才缓缓扫视两边其它几间羁押室里的小混’混,冷眼扫到谁,谁就脸色一变鸦雀无声地往后退,再也没人敢嘴贱地调’戏骆华倩。
也许赵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不时就会调\'戏骆华倩一下,甚至直接非礼她,但刚才听见这几个小混’混污言秽语调’戏骆华倩的时候,他心头一股火气便直窜脑门。
骆华倩看着赵砚冷峻的侧脸,逼人的双眼,她紧绷的神情不由放松下来,刚刚攥紧的拳头也微微松开了。
眼神也不再那么清冷。
嘴角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哎!你还想不想释放了?你把这扇门损坏了你知道吗?这都是警署的财产!”
黑衣警员在震惊过后,终于醒悟过来,匆匆上前两步冷着脸喝斥赵砚。
“多少钱?我赔!”
赵砚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微笑着回答。
“那你打伤了人怎么办?”
黑衣警员又斥道。
“医药费我负责!”
赵砚还是笑眯眯地回答。
一点医药费他无所谓,只要出了气就行。
黑衣警员瞪着他,片刻后神情才缓了下来,大概他也很厌恶那几个小混’混,目光在赵砚上身的衬衣上看了看,黑衣警员点点头,当先走了。
赵砚上身这件衬衣质地不凡、做工也非常精细,那几个小混’混没眼力看出来,这黑衣警员却是有眼力的,只从赵砚上身这件衬衣上,便得出赵砚只要愿赔,这些东西他应该都能赔得起。
随身一件衬衣就价值一千多块,肯定是有钱人!
从羁押室出来,赵砚和骆华倩分别签了字,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就被释放了。
走出警署大门的时候,一路沉默的骆华倩忽然开口:“谢谢!”
赵砚意外地偏头看向她,见她脸上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由嘴角一翘,骆华倩显然是在感谢他刚才在羁押室的那一脚。
“回学校?”
赵砚问她。
“先拿车!我的车还在酒吧那里!”骆华倩说。
赵砚失笑,耸了耸肩,道:“呵呵,差点忘了!我车也还在那儿!走吧!咱俩一起打车过去拿车!”
骆华倩没有拒绝。
一夜过去,打了一架,打死了两个杀人,踹了一个小混’混,赵砚昨晚愁闷的情绪好像都被排解出去了,一路上嘴角都带着轻松的微笑,两辆车在翰林学院大门口分开,骆华倩继续回她的金陵大学,赵砚的雷翼则一拐,进入翰林学院。
回到宿舍的时候,张鹏恰巧从卧室里出来,一脸睡眼惺忪,看见赵砚一身神清气爽地从外面出来,张鹏脚步一停,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了赵砚两眼,问道:“你昨晚不会真跟骆华倩出去约会了吧?”
赵砚略略沉默,还是干脆地点了头。
“对!去酒吧了!”
张鹏看着赵砚,好几秒都没有说话,随后走向放牙刷、牙膏那边,背对着赵砚语气复杂地说:“你真是个人渣!”
赵砚看着他挤牙膏的背影,罕见的没有动怒,看了两眼,就沉默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他一夜未归,张鹏一定是一位他昨晚真的和骆华倩开房去了,看来昨晚在翩翩起舞酒吧发生的事还没有传到张鹏耳中,赵砚不想解释,也没觉得有解释的意义。
……
这天之后,张鹏明显跟赵砚疏远了,每天不再和赵砚同去食堂、同去教室,就算两人同时在宿舍里,张鹏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地进赵砚的卧室找赵砚聊天打屁,每天在客厅里碰见的时候,甚至不再和赵砚打招呼,一个笑脸都没有。
张鹏明显是觉得赵砚人品有问题,不愿再和他做朋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