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即便是你，也阻止不了我。”

这就是烈丝丝在临死的那一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烈丝丝惊恐着，她想发出些声音，可她发现，她的喉咙间涌上了一股血的味道，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烈丝丝最怕的事，发生了。

月惊华，认出来了，月小七认出了獠。

月惊华拔出了大剑，烈丝丝的身体，像一片毫不起眼的落叶，从了青铜魔龙的背上跌落。

销金蚕的禁空术使用在魔龙身上，持续的时间很短，不过是数个眨眼的时间。

可就是这数个眨眼的时间，发生的变化，却是如此的戏剧。

早一刻还在为烈丝丝的死感到愤怒的法枭衣，在听到了月惊华的口中，吐出的那一句虽轻犹重的话语时，他高大的身躯倏间僵硬了。

他望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般精致，与月小七没有半分相似的冷酷女人。

望着那双同样漆黑明亮，不放弃，不轻言失败的眼眸，他哑然了。

过了许久，直到月惊华幽幽叹了一声，法枭衣才像是从梦中清醒过来那般：“小七，为什么要杀了她，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甄妮，是我们共同的战友。”

面对烈丝丝，他或许还有一丝怀疑。

可面对月惊华，他却是发自内心的信服。

他早就该猜到，眼前的女子，就是小七。

只有他的小七，才会如此的惊世艳俗，才能在他的一次次袭击中，化险为夷。

比起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月小七，如今的月惊华，更加精明，也更加谨慎。

小七，成长了。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战友，一个每次都在我的背后捅刀子的战友，上一次，在六角大厦里是如此，这一次，面对沙尔曼时，依旧如此。獠，你太让我失望了，”月惊华垂下了眼睑，她从魔龙上一跃而下。

地上的烈丝丝，到了死时，依旧是张大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连烈丝丝都察觉到了两者间的不同，又何况是心思细密如月惊华之流。

从上一次和法枭衣在商国交手时，月惊华就已经怀疑，法枭衣已经不是当初的“法枭衣。”

既然她月小七能够换个芯子成为“月惊华”，甄妮能成为“烈丝丝”，那獠又为何不能成为“法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