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初,钟斯如时而至,推开好再来客栈门,店小二见一浑身珠光闪闪的瘦高个,霎时耀眼,连忙伸手遮挡,心忖,这货戴着珠宝漫天跑,不怕遇到劫匪?
店小二的职业素养,让开身子,道:“客官里面请。”
钟斯环顾一周,而身边的店小二问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儿啊?”
钟斯发现意中人,面带微笑,挥一挥手。马小玲见到,然后跟小鱼儿道:“哎,这老头儿不会是变态吧?”哇,好亮,闪瞎了眼。
小鱼儿知道女人就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提醒她,道:
“别看了,应该是他说的人。”
吕伟见人来了,急忙上前打招呼,抱拳道:“钟老爷,这边请。”
钟斯笑呵呵的过来,但看着小鱼儿与马小玲,脸上一紧,迟疑一会儿,问道:“这两位......”
“哦,这两位是我朋友。也算是见证人,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摆平章老爷。”吕伟对答如流。像是之前排练过一般。对于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哦。”钟斯点了点头,见这两位也太年轻了,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刚从庐州回来,”他解开大衣坐下,急切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成交了吗?”
“成交了,钟先生。不过有一件事令人感到失望,豪绅章说他那幅画也是件赝品。”
“可你还是把它买来了,对不对?”他问道,显得挺着急。
“对。不过这不免有点儿……”
“没关系,甭担心。你只要把画交给我,收下佣金,一切完美.一共付了多少钱?”
“两千两。章老爷说,您在一个月之内如果觉得不满意还可以退回,他会还您钱和您那幅画。”
“哦。他倒想得周到。那就把东西交给我吧。”
吕伟从布袋中取出画轴,钟斯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急忙从中掏出那幅画,用颤抖的双手揭开绳索。他贪婪地注视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不对,不是这一幅。”他嚷道,两眼瞪视着吕伟,目光从猜疑很快转为威胁,道:“听着,你要是跟我耍花招。我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吕伟因为有后盾,便理直气壮地答道:“钟老爷,您是不是有点儿失态?我不习惯别人这样对我说话。除非您道歉,否则咱俩没法儿往下谈啦。”
霎时间钟斯仿佛要动武似的,接着他显然克制住了自己,烦燥地说:“别动气,请解释解释,为什么不是豪绅章府中的那幅画。”
“是他府中那一幅啊。”吕伟坚持道:“如假包换。”
“那你准是做了手脚,原先不是这个卷轴。”
“您方才要是有礼貌。我早就解释了,而且还要道歉。我不留神把它滑落在地……”
钟斯盯视着吕伟,终于压不住怒火突然咆哮道:“他妈的,你把话讲清楚。原先那个卷轴在哪儿?!”
“听我说,画掉在地上,摔坏了一个角,我才换了新的。也给送回来了。”
钟斯擦擦脑门上的汗。瘫坐在椅子上。“你干吗,不早说?”他气呼呼地抱怨道,“旧画轴我也要。”
吕伟有点儿生气从布袋之中。取出来:“给您。这总该叫您满意了吧。”
吕伟把卷轴从旁边打开看看,一时愣住了,接着把它‘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那一副卷轴应声从中折断像是竹子一般中间空。只见他猛地站起来,神情沮丧,脸都气青了。
“你这个窃贼!”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简直是个土匪强盗!如果交代不清楚,我就送你进阎王!……”
这当儿,有人打断了吕伟的话,声调倒还和气:“李斯忠……”
钟斯回头一看,见小鱼儿站在那里,眼神之中露出蔑视。厉声道:“小子,别多管闲事。”威胁的口吻叫嚣。
小鱼儿从来不受任何人威胁,道:“我要是管呢?”
突然之见,冲进一群人,五大三粗的,吕伟环顾四周,心里一顿紧张,额头上渗出汗水,变的苍白,紧张道:“这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