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欢而散

陈然按照马三拳留下的名片地址，找到了飞马武馆所在的位置，飞马武馆虽然几乎是在市内最繁华的地段，但武馆的建筑风格却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处处透露着一股老旧的意味：旁边长满青苔的小石板路，种满各种花草的小花圆，破旧的梅花亭……而在武馆破旧的大门前，还有着一座巨大的石雕，石雕雕刻的赫然是飞马踏燕，一匹千里马正在疾驰飞奔，它体态健美，昂首扬尾，张口嘶鸣，三足腾空，右后蹄下踏着一只飞鸟。

飞鸟展翅欲飞、惊愕回首。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却给人以无比宽阔的想像空间，这座飞马石雕虽然有些老旧了，但神韵却在，深深的展现出了雕刻这座石雕的石雕雕工娴熟的匠艺，把奔马和飞鸟绝妙的结合在了一起。

没想到在天中这个城市里面，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地方，陈然略微有点惊讶。

进入武馆内，陈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要拜见马师傅，门口大厅的工作人员有些惊讶，打量了陈然两下，就让陈然坐在大厅等一下，他们去通报。

陈然刚坐下不久，就有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把他带进了武馆。

武馆是个四方的建筑，四边是房屋、回廊，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天井，在武馆学武的男女老少有一多半都在这个天井训练，大清早的，吼吼哈哈的声音从这些人口中喊出来，格外的响亮。

马师傅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把戒尺，正在练武场上教导着那些练武的弟子们的。

陈然刚到练武场，马师傅就见了，此时的马师傅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很严肃，见陈然，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陈然点头招呼了一下，也没打扰马师傅，站在练武场边上着这些练拳的习武者，这些习武者有的是在一动不动的站桩，有的是在打拳，打拳并不是统一的练习，而是各练各的，只不过动作有些单调，都是单式的在面积约莫两百平方的练武场中来回不停的反复练习。

当然，动作虽然似单调，但威力却不简单，每一拳击出，好像都如强弩射出的利剑般，不但凌厉无比，拳声在百米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么多人火热朝天的在一起练习，场面还是挺壮观的，也挺让人热血沸腾的，惹得陈然都想跳到练武场里伸展两下拳脚，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

“跟我来。”

马师傅背着手在练武场里把每个习武的娃子都审查了一遍后，这才走向陈然，语气威严的点了一下头，就朝着前方的房屋走去。

陈然默然，直接跟在了马师傅的身后。

“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去就回。”

马师傅将陈然领到客厅里之后，对陈然交待了一声，便先离开了。

陈然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客厅，其实就和古宅大堂差不多，不大，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好像是岳飞的画像，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是“正邪自古同冰炭”下联“毁誉于今判伪真”。

“等着急了吧。”

陈然约莫等了五六分钟后，马师傅换了一身衣服红光满面的走了出来。

“还好。”陈然连忙站起来，笑着摇头招呼道。

马师傅目光如电，上下打量了陈然一眼，精气神都不错，只是年纪还是有些大了，要是再能年轻几岁，倒是做关门弟子的绝佳人选，不过这样的好料子要是放弃了，也就可惜了，收来当做记名弟子还是不错的。

“坐。”马师傅笑呵呵的招呼陈然坐下，他自己也坐下来，然后望着陈然点头说道：“你的谭腿是跟谁学的？”

“跟一个在部队里当兵的大哥学的。”陈然也没隐瞒，只是没有详说。

马师傅恍然般得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的谭腿练得这么刚猛。你想不想跟着我武？”

陈然一怔，这句话的意思，他岂能听不出马师傅是想要他拜师的，他还真没这样想过，本以来只是跟着马师傅学习一下拳术的，没料到还要拜师，他对拜师也不懂，不知……他学武只是为了强身和防身，他可不想以后整天跟这个比武，跟那个打架的……毕竟他对马师傅一点也不了解。

马师傅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摆手说道：“你不用担心，就算是跟着我学武，也不会扰乱你的生活。”

陈然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马师傅到陈然答应下来也挺高兴，兴致勃勃的站起来，伸出手朝着门外一指：“到没有，这屋的门口有块石台，你去给我站在那个石台上蹲马步去，让我先你的底子，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能够起来，知道吗？”

陈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只不过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苗师傅的交待，也就停了下来，掏出苗师傅让转交给马师傅的信，交给马师傅说道：“马师傅，这是我的一位长辈离开之时让我交给您的一封信，本来老早就想着来拜访您的，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没想到竟然在拜访您之前先遇到您了。”

“哦？”马师傅一怔，随即奇怪的把陈然递过来的信封接了过来，将信封拆开，取出一封信，托在手里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陈然一直望着马师傅的，马师傅的神色却有些怪异，或者说有些复杂，本来还挺高兴的，但到信得内容后，脸色却突地一变，接着却是神色变化不断，一阵青一阵白的……陈然有些奇怪，苗师傅既然让自己来找马师傅，那苗师傅和马师傅应该是旧识才对，现在好像……其实苗师傅的信上只有一句话，但就是这一句话，马师傅却了半晌，半晌后，他直接把信装了起来，这才抬起头望向陈然，只是神色有些复杂，沉吟了一下，沉着一张脸说道：“你叫陈然是吧？你走吧，三天后，再过来一趟。”

马师傅说完后，也不提让陈然拜师的事了，冲着陈然摆摆手，直接转身进入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