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自己踏出了靖王府没有承认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人拿自己有什么办法。
孰料没过两天,平南侯世子从外边回来,一进门气咻咻地就给了她一巴掌。
之前从未有过这样感受的林萱当时就懵住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平南侯世子,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人,他动手打了自己!
虽然不久前两个人才吵过一场,但是就算是当时的平南侯世子生气到了极点,也没有动手打过人。
面对林萱的目光,平南侯世子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你这贱妇!瞒着众人作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还在这里装什么可怜!!我平南侯府的大好基业几乎就要葬送在你手上了!”
林萱被他脸上暴怒的表情吓得心惊肉跳,但是细加思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于是她只能端着一张无辜的脸,对平南侯世子哀哀切切地说:“夫君纵然是要我去死,也该让我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你这样不快。居然让你不顾规矩地动起手来。”
“规矩?你跟我说规矩?”平南侯世子大怒,指着林萱的鼻子说:“你若是个懂规矩的,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情来,平白诬陷你妹妹就算了,居然还赔上了我的名声?”
林萱心中一惊,却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传到平南侯世子耳中的?,
照常理来说,林娇娘一来不可能去接触平南侯世子,二来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到处说,可事情怎么就被他知道了?
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就让平南侯世子再一次确认,这件事情还真是自己这个蠢媳妇做出来的。
当下,平南侯世子越发愤怒了,指着林萱道:“如今这件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宫里头都有人说你陷害自己的妹妹,还陷害不成将我嘲笑了一个彻底。”
林萱胆战心惊,捂着一张脸幽怨道:“你我夫妻,居然敌不过外面的几句传言吗?我纵然是与妹妹不和,也不会拿了侯府的名声来做这样的事情!”
平南侯世子却只是冷笑,冷声道:“你若是没有做这件事,只需发下毒誓,你在这件事上清清白白问心无悔,不然便叫你此生无子无女,死后无人奉养。”
林萱心中一惊,却不敢再说话了。
嫁入平南侯府这么久了,她始终没有生育。这件事情已经让平南侯府上上下下对她分外不快,如今若是拿着生孩子的事情发了毒誓,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的让人讨厌自己?
更不用说,万一这个毒誓一个不凑巧验证了,自己当真几年无所出,平南侯府说不定就会,向陛下求了旨意纳一个二房进来。
到那个时候,这个平南侯府就当真是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了。
于是,她嗫嚅着却不敢这样说,口中道:“要我拿未出世的孩儿做赌注,我却是不肯的。不管怎样,我未出世的孩子都是我的掌中珠,我不肯让他沾一点风险。但我尽可发下誓言我并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若是做了,便叫我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平南侯世子冷笑道:“若是当真做了这样的事,不用毒誓,你也是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他在屋内来回走动,口中道:“你可知道,你这一出,伤了我平南侯府与靖王府两家的名声,加上周家周瑾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知道了你这般妄言他的妻子,那么一个官身都没有的人居然也敢给我脸色起来。”
平南侯世子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就一阵气愤。
他是在宫中轮值的侍卫,今日恰负责上朝那一会儿的轮值看守。这样的职位向来被世家子弟所追捧,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位置。
今日陛下不知道得到了工部送上来的什么东西,分外喜悦。因而从外面招了一个,并无官身的人进来,,和颜悦色地召见了他。
当时在场的诸位世家子弟,对此人都各有艳慕,能得陛下召见,也是好事。
那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这位就是最近在工部很是受欢迎的周家周瑾,叔父却是掌了京城五分之一军权的周向荣。
虽说这些年周向荣一直为陛下所不喜,但若周家出了周瑾这一位,也能在多几年风光。
诸位世家子弟纷纷在心中想着,日后要与这位往来一二。若是个值得交往的,做个朋友也是不错。
平南侯世子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偏偏当他和颜悦色地上前与周瑾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却对着她冷哼一声。
照理说,两人是连襟,本该是亲密的关系,偏偏周瑾这般表现,委实令人不解。这一举动,一下子就让平南侯世子引人注目起来。
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人会跑过去故意得罪侯府的继承人,那么自然是这位继承人作出了什么对不住这位这事情。
平南侯世子自是觉得分外冤枉,却说不出什么来。他只是在心中想着,若是可能,什么时候找了周瑾聊天一番。不说亲近亲近,也要解了自己心头疑惑,让他知道,让周瑾为什么对自己这般不客气。
此时他心里面还是有着几分怒气的,虽说是连襟,但自己是什么人对方是什么人那样的人物?居然也敢给自己脸色看,真是笑话。
孰料,在轮值快要结束换班的时候,太子殿下过来了。
太子殿下的脸色很不好,看见了平南侯世子上下打量一番,居然也是冷哼一声。
平南侯世子顿时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莫非自己不知觉的时候做错了什么?居然引得太子这样不快起来。
于是他也就无心去想自己与周瑾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了,脑袋已经飞速的旋转起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惹了太子。
太子在冷哼一声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是站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平南侯世子当真是好本事,家中女眷说什么就是什么,比得上父皇金口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