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和秦峰离开空中花园,郭凌飞喝了两杯闷酒,起身老到花园边沿的围栏前,双手扶着栏杆向下看去,街道上车水马龙,只不过人和车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攒动着,居高临下的惬意感觉并不能抹去他心头的不快。
蓬松的头发在风中飘动,修长的身影,优雅的姿态,随风轻摆的白色西装,仿佛是童话中的王子,可又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忧郁。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郭凌飞撇嘴,勾勒出冷酷的笑意,冷着脸面对整个世界都可以,更何况是面对方家的人。
十分钟后郭凌飞离开空中花园,乘坐贵宾专用电梯下楼,走进了维利斯酒店一楼大堂,方家的人与陈家人要来维利斯就一定会经过这里,郭凌飞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
正对厅门的墙壁上是一幅巨大的木刻《八骏图》,无所事事熬时间的郭凌飞凝神端详着这幅木雕《八俊图》,分布在全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维利斯酒店大厅都会有这幅木雕,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原因,父亲比较喜欢《八骏目》。
在大厅中忙碌的几名服务小姐不时偷眼观瞧立于木雕之下的忧郁身影,还算漂亮的大厅经理本来也想过去礼貌性的询问一下这位住在帝王套房的年轻贵宾,试着留个好印象,但见郭凌飞目不转睛的瞧着木雕,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说笑声传进了大厅,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走进来,四名很有气质的迎宾小姐齐声问好,一颦一笑拿捏的恰到好处,维利斯这些经过半军事化严格培训出来的漂亮女孩确实与众不同,更不是夜总会门口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小姐可比。
大厅经理带着两名酒店服务小姐也笑脸迎了上去,笑的很真诚,这是她的工作,维利斯酒店对员工有一条规定,凡是走进门的客人不论衣装如何,所有人必须用真诚的笑容去面对,每家酒店或许都有这样的规定,但能做到维利斯这种程度的寥寥无几,就这一条规定使维利斯受益匪浅。
穿着白色体闲西装的郭凌飞仍然端详着木雕,精湛的雕刻技艺仿佛将灵魂赋予八匹马,每匹马都是那么的传神,纷飞的三十二蹄展现出烈马奔驰的豪迈,郭凌飞微微点头,全然领会画中的意境,此时也没有在意走进大厅的一行人。
方茜低着头默默随在母亲身边,怎么下车、怎么与陈家人打的招呼、怎么走进酒店她空白一片的大脑中根本没有印象,脑海只有那个混蛋的身影在晃荡,那神心酸的无奈夹杂着痛楚在心头蔓延,为了不使父母难堪还要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这种苦只有自己最清楚,简直就是箭熬。
她抬头,那个傲立于木雕下流露淡淡忧郁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整个身子如电流穿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修长挺拔卓然傲立的那个人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一个人相貌可以吸引人,也可以让人痴迷,而展露出的气质也可以使人心折,生出莫名的好感,或是莫名的敬意。
随在父母身边的陈明见方茜望着一个方向发呆,他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脸色逐渐变化,不自然起来。这个时候,郭凌飞慢慢转身,自然看到了走进大厅的一行人,他的眉梢挑了挑,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