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se的夜幕降下来,宛如纸片般的人偶开始缓慢地在星空上缓慢地行走起来。
赵晓然茫然地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纸片般的人偶缓缓地从天空飘落下来,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咔嚓!”
一把剪刀凌空出现,一刀剪掉了人偶的头。
兹啦!
鲜血欢呼着从脖颈间喷she而出,如同暴雨一般淋到了赵晓然白皙的脸庞上。
“嘻嘻嘻……”
一阵毛骨悚然地笑声缓慢地在赵晓然的身边绽放开来,这声音是如此的诡异,仿佛少女的笑声,又仿佛死神在哭泣。
“死死死死……死神来了!”
赵晓然啪的一声跌坐到了地面上,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双手紧紧地按在了地面上,手感之上只有一片温暖和湿润。
赵晓然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掌纤细而修长,是一双名符其实的美女的手。芊芊玉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
嘴角下意识地抽搐着,赵晓然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月光从天空洒下来,照亮了他手中的事物。不再是白皙的手掌,而是一片鲜红se的血se。
“啊!”
没有丝毫地犹豫,赵晓然便已经惊恐地大叫了起来。随着他的尖叫声,又是一声笑声在赵晓然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黑se的短发猛地在耳边摇晃着,双眼拼了命地寻找着视野中能够看到的一切。
黑se的城市,黑se的草地,黑se的河流,黑se的一切,除了一张笑脸。
“嘻嘻嘻嘻……”
笑声从自己的身前传了出来,赵晓然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到了那张笑脸。那张出现在自己掌心中的,没有眼睛的笑脸。
一张嘴,里面长满了昆虫般细小的口器,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滋滋喳喳地搅动着,吞噬着血肉一般。
“滚开!滚开!滚开!”
赵晓然惊恐地叫着,不断地向后退着。
一声冷漠而冰冷的声音在赵晓然的耳边响了起来。这是柳梦chao的声音!
“柳……柳……柳梦chao!”
赵晓然惊恐地叫着,双眼瞪得滚圆,期间充斥着惊恐地神se。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但是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便是一个绝地。
整个天地开始缓慢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旋转了起来。
“嘻嘻嘻嘻!”
笑声更加的响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不仅是自己的手心之前。甚至连天空上都开始裂开来,裂出了一道细缝,代表着笑脸的细缝。
“嘻!嘻嘻!嘻嘻嘻!”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赵晓然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恳求,他不断地恳求,双眼之间开始变得越发的疯狂了起来,“停下来!”
“你不喜欢吗……嘻嘻嘻嘻!你不喜欢吗!嘻嘻嘻!我可是死神呢!”
笑声中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赵晓然猛地抬起头,左边,是无边无际的没有颜se的笑脸,右边。是望不到边缘的笑脸,身前,是数不清地笑脸,身后。笑脸早已经堆积成山了!
滴答!
只听一声轻响,一滴鲜红的鲜血滴落到了赵晓然的鼻尖上。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用自己的左手抹掉自己鼻尖上的血迹。
触手之后,只有一阵冰凉的触感。还带着丝丝的甜味。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这这这……”
话还没有说完,左手掌心中的笑脸猛地张了开来,那张满是数千把锋利小刀的嘴唇之中。突然探出了猩红se的舌头来。这根长满了白se倒刺的舌头在赵晓然的鼻子上轻轻一划。
兹啦!
鼻尖上的皮肉瞬间便被这些细小的倒刺刷了下来,鲜血和疼痛瞬间在赵晓然男的鼻尖爆发了起来。刺痛,剧痛,各种不同地痛觉瞬间在赵晓然的心中汇聚了起来。他想要大叫,想要痛呼,但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有血滴声,滴答滴答的在赵晓然的身边响起。
“好甜!好甜!好甜!”
一声又一声地嬉笑声,开始在赵晓然的身边爆发开来。身前的笑脸开始大合唱,身后的笑脸开始齐声朗诵,左边的笑脸都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右边的笑脸发着同样的声音。
“好甜!好甜!好甜!”
好甜……?
身边的声音仿佛具有了魔力,赵晓然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左手的手掌心中,有着一张笑开了的脸,脸上有一个满是细小牙齿的嘴,嘴中间有着一个长满了白se倒刺的鲜红舌头。
舌头仿佛女人的手,缓慢地抬升了起来,像是一只从笼子里面钻出来迎风舞蹈的蛇,等待着耍蛇人的笛声。
“真的很甜吗?”。
赵晓然双眼无神,下意识地问道。
“嘻嘻嘻嘻!很甜!真的很甜!你快点尝尝!”
赵晓然的话音刚落,天南地北都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快点尝尝!快点尝尝!”
身前的笑脸异口同声地说道,身后的笑脸齐声欢呼起来。赵晓然歪过了头,右侧的笑脸张开了自己满是细小锋利牙齿的嘴,伸出了长满了白se倒刺的鲜红舌头。只见这条舌头下往上地运动着,在紧贴着自己脸颊边的笑脸上轻轻地一舔。
赵晓然的头,猛地转了过去!
左边,仿佛正是右边景象的倒影。
带着白se倒刺的舌头,舔在了另外一张脸上。长满了白se倒刺的鲜红舌头,渐渐被染成了鲜红se。那些曾经被这些舌头舔过的脸上,开始显出了一道道深深地沟壑,仿佛被大雨淋过无数遍的黄土地。
“好甜!好甜!鲜血的味道,好甜!”
天上地下,齐声欢颂!
“我……我……也要……”
赵晓然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掌心之中那条白se的舌头开始欢呼着蠕动了起来,慢悠悠地攀附到了赵晓然的脸上,然后缓缓地舒展开了自己白se的倒刺。
兹啦!
像是有细小的针刺进了自己的皮肤里。这些细小的针仿佛蜜蜂的尾针,够连着皮肉,将脸上的皮肤一点点地扯起,扯出白se的表皮,露出藏在下面鲜红se的血肉。
这些血肉立刻被沿着肌肉文里的道路,一点点地开裂起来,像是久已不见雨水的龟裂大地。
“好疼!”
赵晓然下意识地呻吟了起来,那天南地北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再次响了起来。
“尝尝看!尝尝看!这是鲜血酿成的蜂蜜!她好甜!她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