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正在战争期间,很多问题无法直接出手解决,只能慢慢的抽丝弱化和改变。
即使有克隆兵的严格的执法官,但随着军队人数的增多,克隆兵一稀释,骨干的带头作用就弱化了许多。
“2o万军队,已经算是极限了,再多,控制就麻烦了而且思想上还需要加强啊”此时的先锋军中加强的思想教育就是爱国和现代军人的职责,但面对着社会上许多思想的感染,这样笼统的教育并不能紧紧的拉拢士兵。
现在士兵的军饷稳定,而且不算太少,这是现在先锋军稳定的基石。但有时候,仅仅军饷是拉不住士兵的,如果天平的一侧放上土地和亲友,只怕士兵们的枪口立即会转向。社会问题的解决才是军队稳定的基石。根据地中其他势力的活动明显已经在摇晃这块基石的稳定了。
要想不被人从基石上抽垮,只能主动改变了。
“但社会改良很难啊”孟享心中感叹道。
……
“指挥官”羊一虽然不担任军职了,但依旧冲着孟享经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第一季度的税收已经出来了?”孟享对羊一也不需要客套,直接问道。
羊一带着厚厚的一叠资料,上面是一份总的介绍。
“只有二百多万?那么少?”孟享有些失望,这个数目离着他心目中的想象可差了很远了。要知道,山东一直是块大肥肉,从袁世凯一直到韩复榘养十几万兵都没喊过缺钱,其中的油水自然不会少。
“这个也不算少”随后紧跟而来的周白笑着解释道:
“中央的税赋分为中央和地方两部分。中央税有统税、关税、盐税、印花税、矿税、烟酒税、所得税等,而山东主要靠田赋、契税、营业税、屠宰税、油税、牙税、牛照税等等。”
孟享听到牛照税不禁一笑。这年头,耕牛可是耕田的主力,按照税收无孔不入的法则,这些牛们统统都上了牌照。
周白没在意,继续说道:
“按照我们和中央的协议,特区的税赋可暂时扣留用作抗战用途,但必须每年上交三百万的税赋,交由中央在特区的税务机构处理,并由之代扣每月5万的军饷。”说起这个,中央也没办法。当年韩复榘都才能经接管过鲁税机关,此时鬼子入侵,控制先锋军的力度更弱。既然先锋军提出了每年的保底税款,上边也就答应了,不过为了中央的权威,中央的税收机关不能撤离,税款只是过手一下,监督而已。
“由于日寇的入侵,关税已经名存实亡了。但以前关税却是占据了税赋最主要的,仅仅青岛港去年一年的税收就有两千多万元。更不要说还要加上烟台、龙口、威海等地。这还是在日本人疯狂走私的前提下,日本人仅仅从大连过来的私货,每月都有二百多万,这一块税收损失很大。
当然,现在港口都落入了日寇之手,日寇又对我们全面封锁,关税这一块,中央也不指望我们收上来了。
之前税赋三大主要税种,除了关税,就是盐税了。
盐税能占到中央财政预算总额的2o%,仅次于关税。山东沿海海岸线长,产盐地多。多年都是全国产盐量排第自古以来就是盐税的重点征收地。
这几年,盐税在增但日本人占据了海岸线后,这一块费用,中央才转让给了我们。但莱州湾一带确实是产盐的好地方,按照近一个月的产量来算。今年若是顺利,我们的盐业方面的收入绝对可破千万。”
周白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孟享。
孟享也是看到了寿光等地依旧大多数采用土法晒盐时,才特地把他记忆中的后世的一些法子了一下。后世他去过那里的大盐场参观过,大致的流程还记得。有些流程很简单,但却是几十年摸索出来的。用在先锋军的盐场上产量大增,出产精盐的比率也大大提高了。
凭借着先锋军的财力,直接在莱州湾周围建起了四个大盐场,仅仅这四个盐场的产量可能就抵的上以前山东产量的半壁江山,加上一些零散的盐场。一年的出产就能让先锋军的财政腰包鼓起来。
要知道老韩按中央税2/5的比例加征盐税附捐,一年就能征收二三百万元。加上中央甩出来的正税,仅仅盐税就让是一个让人吃惊的数字。山东曾经创下过年缴纳盐税近三千万的惊人数字。
“自从中央1928年取消了各地的厘金统税后,一应货物简化为统税来算。对生产量大的卷烟、火柴、啤酒、面粉、棉纱、水泥、薰烟等机制货物,就产地一次征收出厂税,以后不再征收其他税,一物一税,完税后或贴印花、或给“完税照”为凭。
第一季度,卷烟这个季度收上来1o万元,不算少了。
麦粉因为我们救济消费较多,这一块只收上来不足6万。
因为战乱,棉纱厂开工不多,从青岛等地运来的8万纱锭还没投入生产,这一个可以忽略不计。
火柴统税征收了3o万。”
“火柴征税那么高?”孟享也是吃了一惊,的火柴竟然有那么高的税赋。他所不知道的是,华夏每年都要从瑞典和日本等地进口大量的火柴,每年进口火柴的钱款都以千万来计,老辈人说起洋火就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了。振业等火柴厂虽然因为搬迁受到些影响,但很快在先锋军的支持下复工,产量稳定,5o万的税款不算很多。要知道去年一年山东火柴收税就达到了三百多万。
“用的人多了,收税自然就多”周白倒是说了句大实话。
“水泥和啤酒等数额太少,先不说,熏烟的时候不到,但到时候,烟叶产地都在我们特区之内,今年可以至少有一百万以上的收入。因为韩复榘对于印花税管理的很严格,所以我们收税也轻松了许多,虽说有战乱影响,但交易也随之大增,收了5多万元。”
“今年的矿税因为开采量增加,收上来6万多。其他营业税、契税、牙税、屠宰税等等算起来有4o多万。这样一个季度二百多万也不算少了。”
“这样一年还不足千万?”
“将军你下令免除了这半年的田赋,也少了一大块收入。”孟享看到根据地上老百姓过的困苦,就大笔一挥要免除今年的农业税,当时唐药师阻拦,才免了半年的。经过唐药师的解释,孟享才知道下边的地方上财政就靠着田赋过日子了。一旦全免除,可就触动蜂窝了。而且这一块压力也是很大的。打着抗日的名头,免去半年的还差不多。
“可老百姓的负担一点都没减轻,地租一点都没降。”孟享捏了捏下巴低声道,“内部根基不稳,就容易被人摇动,看来这些规矩不变动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