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鬼子果然是一帮畜生啊,这驱民填壕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一位老者坐在椅子上杵着拐杖骂道。旁边一位中年人忙过来劝慰道:“父亲,你不要生气。前一段时间,淞沪大战的时候,鬼子也用了这一招,他们就是这样不是东西。”
老者冲他一瞪眼道:“你既然知道他们不是东西,你怎么不让阿祥去参军打鬼子?你再有钱,能花钱让鬼子滚出华夏去?”
“我,我们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吗?为了我们家的香火……”
“放屁!这小鬼子就像当年的游蛮人一样,这是想让我们灭族,你一家一户最后能跑了?我不是让你再娶几个小的吗?那不就有香火了!”老头最后的意图露了出来。
中年人苦笑着继续劝慰老者。身受国外教育那么多年,一夫一妻的理念已经在教堂的宣誓中已经定下了,怎么好再娶小?至于阿祥,唉……还是多捐十几万给军队吧!
“日寇以民众当盾牌,混淆其中,躲在百姓背后向我守卫阵地的士兵开枪……”收音机里不断的传出现场的实况转播。
国崎登等人在远处看着打头的八百多鬼子混合着老百姓,乱糟糟的长长的拖着队形过了两座山丘间的防守阵地。
“咱们要不要夺下那些阵地?”宫泽小心的问道。
“不!”国崎登也是有些眼热的看着山上隐约可见的众多堡垒,但闻听了宫泽的问话却断然否决了,“此时先锋军可以任由我们通过,但只要我们敢朝山上冲锋,他们必定开枪,把我们全部歼灭。我们只要过去就行,那些堡垒的朝向是对外的,过了山,我们在杀回来。”
看了看那边队伍的尾巴在山间已经越来越短,他朝后挥挥手道:“第二大队,上!”第二大队的千名鬼子也同样混在百姓中,用刺刀抵着他们一步步朝着大路走过去。
“占领了后边的那座无人防守的山岭,胜利一半了!”国崎登心道。先锋军兵力有限,一个师堵在前边战线上的就有至少一半,济南那边还有部分军队,那内部必然空虚。只要穿过这条严密防守的战线,后边的大片土地就任由蝗军驰骋了。无论是继续西进攻取临淄周村等地,还是杀个回马枪从背后攻打这条防线,都是任由他自由选择了。那时候他的大名就不再是别人牺牲的符号了。
“这次冒险一搏很值得!”国崎登两边嘴角都翘了起来,“没有机枪和火炮,他们挡不住了!”
成都的一家茶馆里,一众闲人正在收听着先锋军的广播,一名脸上挂着刀疤的汉子一拍桌子喝道:“格老子的,这些人真个没种,开枪打就是了,死个把人算毛啊!”
“白板苏,那个可不是你们耍刀子杀一两个人,那可是两千多人啊!”一名西装革履的分头眼镜男不紧不慢的吃着一块云糕道。
“两千人又怎的?”白板苏涨红了脸道,“我们县里去年可是至少死了四成的人,我们会里抬死尸仅仅三月份就抬了四千多具了,死人见多了,还怕个求啊?”
“那可是刀枪见血的!”旁边有人插言道。
“见血怕啥!前年那个时候,死人肉每斤卖到五百文的时候,我割了十来具无籍尸体,也没见怕过。活人俺白板苏也杀过,每斤一千二百文,剐了陈老三送过来的亲生女儿。”白板苏拍着胸膛说道。
“这两年,树皮都没得吃,饿死的人太多了!”旁边有人感叹道。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这些死人能跟军队上打仗一样?这是政治!白痴!”分头眼镜男嗤笑道,但茶馆中却无人出言顶撞他,就连白板苏也是偷眼怒视无言。
“伪军的兄弟们,你们不要再助纣为虐了!今天鬼子驱逐百姓,明天说不定就要驱赶你们的妻儿老小。他们拿着我们华夏人当牛马,不拿我们当人看,……”山坡上虽然没有枪声,但布置四处的大喇叭却是不断的在做着宣传。
“咱们华夏人不打华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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