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航一口干掉杯中酒，用英文问：“鱼多吗？”

大叔用英文回答：“总会有上钩者。”

叶航：“那些没有上钩的呢？”

大叔笑：“我只能管这些上钩的。”

叶航沉默一会道：“你我有个共同的目标，你们想抓许开回美国，我想得到许开这项委托的好处。不如我们携手合作。”

大叔提竿，是空竿。轻轻叹了一声，上鱼饵，抛投入湖道：“如果是三个月前，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的提议。”

叶航看大叔好一会：“老头，难道是你们对委托也来了兴趣？”

大叔并不回答道：“我有个提议，你我联手，你帮我抓住许开。我将你的相关档案封存。”

叶航冷笑：“我凭什么帮你。”自己档案清白着呢，连案底都没有。

大叔道：“因为你不可能打败许开。你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委托是什么。只有依靠我的帮助，你才不会被许开牵了鼻子走。”

叶航道：“委托我拿定了。我有个提议，你要和我合作，你可以带许开回美国。你如果不和我合作，我拿走委托，许开回美国继续开调查公司。老头，就目前情况看，你要有把握早就动手，你没有我的帮助最大可能是，许开完成了委托，你又抓不住许开。无论怎样，我没有损失。”

老头摇头：“我说过，三个月前我们还可能合作。我只想告诉你一点，许开已经不是我在中国的最终目的。”

叶航沉思一会：“也许你可以多透露一些，这样我和许开争抢时候，你能获得机会。”

“……”老头没有说话，静静看浮标，浮标已经被鱼拖走，他却似乎没有觉察。叶航不着急，慢慢喝酒。直到一瓶酒见底，老头才缓缓道：“这委托很可能和四个人中其中之一有关系，如果你能答应帮我定位许开在找哪个人，我可以提供你这四人的名字。”

叶航点头：“可以。”

老头道：“浅落、心语、张东，还有一人可能是海仞。”

“啊？”叶航一愣，这名单有点扯淡。浅落、心语都是游戏中人物，张东是张大江最信任的儿子，不碰游戏。海仞女儿玩游戏，他本人不玩游戏，这些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联系。怎么都会牵扯到这委托进来呢？

再想想许开的态度，和浅落关系不错，但说不上亲信。和心语是避免来往，和张东是不冷不热的客套，海仞？许开似乎并不想和海仞有更深的接触。

老头道：“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全部情报，我只希望你能帮我盯住这四个人，确定许开到底是针对谁。”

叶航沉思。

老头继续道：“据我们了解，许开可能也不太肯定自己的目标到底是谁。但他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我只知道他在寻找一样物品，但不知道是什么物品。如果你有更新的情况，我会适当的给予你情报进行交换。”

叶航问：“怎么联系？”

“不在现实联系，我在线你就联系我，我不在线，你联系一个叫‘生灭’的人。”

生灭？叶航一惊问：“生灭到底是谁？”

“这你不用管。”老头一扯鱼竿，一尾翘嘴上钩。老头道：“友情赞助一个细节，许开有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习惯。当他情绪波动，无法保持冷静时候，他的左手大拇指会在中指的第二个关节内侧轻轻摩擦。他是人不是神，总是会有破绽的。”

看来老头抓许开到监狱的心情超过了所谓的委托。这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叶航道：“没事，我先走了。”

“好！”

叶航看了一眼老头，跳到水中，向岸边游去。他不信任许开，更加不信任老头。但这些和信任没有关系，因为老头和许开一样不信任自己。目前许开占据上风，等哪天老头占上风，许开就会央求和自己合作。利用的好自己就渔翁得利，利用不好，自己就是引火烧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