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德虽是王家人,但从小也并不是在这宅子里长大的,本家的大宅也没来过几次,因此宅子里有很多院落他也没有进去过。
王十六从侧门进入后,便带他钻进了一个靠近侧门的四合院里——一进四合院,他便发现有很多人站在院中,他粗略数了数,大概有十四个人,这些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基本都是二十几岁的模样,最大的,大概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而他们眼中都有着和王守德一样的好奇和疑惑。
四合院并不大,十四个人再算上他和王十六,站在院中显得院子有些拥挤。
看着王十六带着王守德回来,这些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一种同命相连的色彩。
王十六简单的扫了一眼,回身把门关上,穿过人群,站在院子中央,用他那锋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开口说道:“各位兄弟,请听我一言。”
听见王十六开口说话,院里的人全都扭头看向他,聚精会神的等着他的下文。
王十六看他们都集中起了精神,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沉声说道:“今天在院子中的各位,都是本家的兄弟,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找你们来到这,都是为了一件事——”说到这,王十六顿了顿,目光一下子变得更加凌厉,好像刀子一般,划过每个人的脸庞:“这件事,就是我要带领你们,进入宗祠。”
一听王十六说完这话,底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进入宗祠?这有什么难的?”
“不是说有什么危险吗?这老祖宗留下的宗祠有什么的……”
听着耳边的嚷嚷声,王守德心中也觉得有些纳闷:宗那地方他也听说过,是老祖宗的老宅子改建的,据说是在静升的一个山坳里,不过,那不就是王家祭祀祖先的地方吗,去那有什么危险的?
就在底下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的时候,站在院子中间的王十六清喝了一声:“兄弟们,安静一下,听我说完,”
王十六话音一落,院子里就安静下来,王十六看周围的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再次沉声说道:“看守宗祠的族人传来消息,宗祠里面,别有洞天,而我召集你们来此的目的,是族内元老们授意的,让我们先进去打探打探,看看这宗祠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听了王十六的一番话,旁边那些人都安静下来,王十六看他们都闭了嘴,缓缓松了一口气,开始详细的部署此次的探秘工作……
然而,信的内容却在这里戛然而止,关于探秘宗祠的过程和宗祠里的事情竟然只字未提。
信的内容仓促的接到后面,大概讲的就是十几个人,只剩下王权太爷爷王守德一个人活着从宗祠里出来,并且从宗祠里头,带出了一枚小小的铜牌——而那枚铜牌,就是我和王权在那姓陈的手中捡到的那枚刻着宝塔的铜牌。
而长信的结尾,也只有莫名奇妙一句话:吾去世以后,迅速离开平遥,若王家再次派人进入宗祠,定要拼尽全力阻止,吾儿谨记谨记!
后面的事,则都是王权的太奶奶告诉王权爷爷的,据她所说:王守德一个人从宗祠回来后,就变得和之前判若两人,真个人都神经兮兮的,睡觉时也经常被噩梦惊醒。
直到后来王权他爷爷出生,他才恢复了一些。王权爷爷出生那年,王守德已经是不惑之年,老来得子的他看着襁褓中啼哭不已的儿子,不由得老泪纵横,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直到接生婆让他给儿子取个名字,他才哽咽的吐出一句话:“王宁,就叫王宁吧。”说罢,老人家就开始失声痛哭,看的旁边的亲戚和接生婆都莫名其妙。
老人家是在1935年去世的,那时候王权的爷爷——王宁,正直弱冠。
老人家生前便把这封长信交到妻子手中,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在自己去世之后,把这封信交给儿子。
王守德去世后,他的妻子就把那封长信交到了儿子手中,王权的爷爷一向对父亲很敬重,看完父亲的遗嘱,他觉得父亲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旋即,王权的爷爷便立刻张罗着办丧事,办完丧事的当天晚上,王权的爷爷就带着母亲,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平遥城……
从那时起,王权家这一脉,就彻底与本家脱离了关系,直到后来王权的爷爷在北京站稳脚跟后,才又渐渐的熟络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