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丁茂生你凭什么说不可能？除了说琳琳失足我能说什么？报警？哈哈哈，没有证据报警有什么用？我的琳琳受到那种侮辱，我怎么能让她死后还不得安宁？本来我当时还没怨恨你，可我要报复周启智想找你帮忙，你却躲到国外避而不见，连电话也不肯接，丁茂生，可惜你当了周启智的狗，他却没给你什么好处，你最后也没捞到实惠，你活该！哈哈哈……”方振华满脸痛苦的说着往事，内容却令人无比震惊。

毛天琪双手攥成了拳，紧咬着牙，即使方振华和丁茂生之间是误会，也没必要拿自己孩子来说谎。她看得出方振华说的是真的，他女儿琳琳真的被那个叫周启智的禽兽欺辱了，方家人显然已经死去多年，而琳琳和丁佩佩同岁，那不就是说当年琳琳还只是个孩子？！周启智果然禽兽不如！

丁茂生完全呆住了，他只以为周启智和方振华因为工程项目起了争执发生利益冲突，害死了方振华，万万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事，他从没听说过周启智有这种变态的嗜好，要不然当初他就算再看好那个项目也不可能介绍给好兄弟啊！还有什么躲到国外不接电话，这绝对有误会。

丁母从他们话里听出些不对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丁茂生，小声问道：“茂生，怎么了？它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说不清楚？琳琳的死也有问题？”

丁茂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琳琳的悲剧，有丁佩佩和姜云两个小姑娘在，他更是不好说。他沉重的抹了把脸，仔细回想当年琳琳出事时他在做什么，半晌后，抬头定定的看着方振华，说道：“方大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跟你解释清楚。我真的没害过你，我当初带周启智去你家碰见……碰见琳琳只是巧合，那时琳琳才多大？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而且周启智人脉很广，做生意很有一套，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会是个变态！”

方振华就那么嘲讽的看着丁茂生，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丁茂生有些无力，却还是继续解释道：“还有你说我躲到国外，我去国外是在忙家里的生意，你知道我当时周转不灵，好不容易谈了个单子，当然要全心全力。那时候我在国外人生地不熟，每天忙得只能睡两个小时的觉，手机号也临时换成了国外的，就是跟我老婆女儿都没怎么联系过，我根本不知道你找过我。后来等我从国外回来时，琳琳和嫂子的丧礼都办完了，我想去安慰你看能帮上什么忙，你却把我赶出门。我只当你心情不好，结果没几天你就……”

丁茂生想到当时的情景，声音有些颤抖，“你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有很多伤痕，我这才觉得不对，想到了周启智的身上。可惜我没有证据，势力也不行，根本拿他没办法，只能在暗中搜集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却坚持了这么多年还不见成效，方大哥，如果你变成鬼之后看过我，应该知道我在想办法对付周启智的，我是想替你报仇啊！”

“如果你尽力了，会这么多年都动不了周启智吗？你分明就是做做样子，丁茂生，你跟我说这些我一句都不会信的，周启智那个王八蛋最奸猾，发现不对立即就找了神棍做法，哼，我近不了他的身，碰不了他家人，但我可以找你算账，我一家三口全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方振华咬牙切齿的说道，眼中满是恨意。

丁茂生泄气一般的向后倒去，仰靠在沙发后，无奈的闭上了眼，曾经的好兄弟，好朋友，今日有机会再相见本应是喜事，却只有满满的怨恨。他没说半句假话，可在方振华眼中他只是个伪君子，只是在骗人。事实上，当他知道方家三口的悲惨和关于他的几次巧合，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个居心叵测的恶人了，虽然他什么都没做过，但这些解释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丁母听不见方振华的话，但只凭丁茂生那些解释就够她震惊的了，她见丁茂生大受打击的样子，试探着慢慢走到他身边，“茂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说不清楚？”她看了一眼方振华的位置，又看向毛天琪，“同学，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也看见鬼？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肯定有很大的误会，我想帮忙一起解释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

毛天琪为难的看着她，“丁伯母，方振华现在的样子很不好，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到的好，不然很有可能会造成心理阴影。”

丁母听她这么说，想到曾经看过的电视上的鬼怪，不禁抖了一下，犹豫之后没再要求见鬼。但她握着丁茂生的手，强忍着害怕坚定的看着方振华的方向，说道：“方大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都怪在茂生头上。当年你刚来b市的时候，是谁帮你站稳脚跟的？你一家人没地方住的时候，是谁把房子借给你一半安身的？你生意失败是谁拉了你一把？这些你都忘了？茂生把你当兄弟，我却始终觉得你心胸太窄，没有真正拿茂生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