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说她打算出仕我还有些讶异,在那之前持恒表现得实在不像是有多大抱负的人,我以为走遍天下才会是她想做的事。哪想到她却……后来从平之那才知道她是突然做的决定,她被困在太要县几日。又一路途经丘阳府,大概是太过震撼了,再听说朝廷并无作为,就如放弃了丘阳府一般,她才想着为百姓做点事,入朝之后她也总以她是桑首领的女儿,不能堕了桑首领的名头来勉励自己,哪怕她现在担的差事不轻,她的压力不可能小,可她从不会将那些表露出来,总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不让我们为她担心,持恒就是这样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夏榛明轻笑出声,“你倒是知道朕想听什么。”
“皇上愿意见草民,不就是想从草民这里多听一些持恒的事吗?皇上觉得这些话有何不可对人言?”
“句句入耳。”夏榛明突然改了话题,“朕还能活多久?”
“皇上要是一直这么绷着,随时会去,既知时日无多,皇上何不放轻松些,心宽了,心情好了,至少对您的心脏不会有那么大负荷。”
“要是之前,你这话对我来说等于没说。”
“现在不会了,因为持恒出现在您面前了。”
“胆大这点倒是像伍草,你不是愿意受约束之人,朕就不召你进御医院了,一日进宫一次即可。”
温文起身微微躬身,“草民多谢皇上体谅。”
夏元昊本想立刻为温大夫的不懂规矩开脱,可看到父皇好像并未有责怪之意就住了口,这两人相处得比谁都轻松,他多嘴反而不美。
将药箱递给药童背着,温文再次行礼,“草民告退。”
刚走两步,声音从声后响起,“告诉持恒,朕很遗憾没有在她身边陪她度过从小到大的每一个阶段,非常遗憾……”
温文回过身去再施一礼,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出了宫,温文就看到了非常眼熟的马车,坐在车辕上居然是平之,嘴角笑意的弧度不由扩大了许多。
“怎么过来了?还怕我被吃了不成。”
桑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先离开这里再说。”
温文接过药童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边问失笑的平之,“这是怎么了?要避开谁?”
“确切的说是要避开所有人,她这张脸现在认识的人多,刚入朝便早退传出去可不是好事。”
温文顿时也笑了,这还确实是需要注意,官员知道她担了什么事自然不会在这事上做文章引皇上不快,可百姓不知道啊,要是再被有心人一引导,虽说有平之在不会有大麻烦,能避还是避一避的好。
城东中心区离皇宫并不远,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家。
在外等了一阵,安平之和桑夏都是一身的汗,去梳洗换了身衣服后才坐到一起说话。
“皇上情况确实不好,分开看哪里都没有大问题,小毛病经御医之手不难调养好,可要是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出了问题,还是成倍增长的问题就是大问题了,且他的身体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稳,一旦打破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身体这般衰败的情况,治好是不要想了,日子过得轻松些倒是可以多活几日。”(未完待续)
ps:打完针回来撑不住睡着了,抱歉啊,更晚了。R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