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副局长请讲。”
吕启元叹了口气:“老弟,官圌场上的事呢大抵如此,大家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也就是了,不必什么事情都如此认真,有句话说的好,叫huāhuā轿子人抬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赶尽杀绝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吕副局长。”黄元新淡淡笑着说道:“不是我要赶尽杀绝,我也没有这个权利。我的责任是把一切贪污腐圌败的蛀虫都给挖出来。”
吕启元冷笑了声,站起身来收好了支票:“那就是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黄元新走到mén口打开了mén:“吕副局长,时间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告辞!”吕启元一抱拳,面sèyin沉的走了出去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对于袁绍峰这些人来说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们正在四调查,他们租下了一幢房子,当成他们的办公地点,最近几天,水利局的很多人已经被他们被他们什么来着对,请去喝茶去了。”
“喝茶?”袁绍峰一时没有明白其中意思。
“是,他们叫成喝茶,其实就是接受他们的调查。”
“真的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吗?”袁绍峰冷笑了声:“在河北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潘,你那里准备好了没有?”
“全都准备好了。”潘光伟面sèyin冷地道:“三十个人,个个都是可靠人选,老袁,什么时候动手只要你放句话出来,我保证他们绝对不能活着走出保定!”
“不,决不能在保定动手。”袁绍峰在那想了一会:“老吕,你继续去那盯着他们,他们每天做了什么,叫了哪些人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成,没有问题,我的人都在那里日夜盯着。”
“老潘,你让你圌的圌人随时待命,只要他们一离开河北,立刻动手干掉他们!”
“好,这事我亲自监督着办。”
“诸位。”jiāo代完了,袁绍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事实在重大,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岔子,不然我们的脑袋都得落地那。”
送走了吕启元和潘光伟,袁绍峰忧心忡忡,长吁短叹。
在里屋偷听了好大一会的袁绍峰老婆走了出来:“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你还在这愁什么?”
“你个fù道人家懂得什么!”
袁绍峰狠狠的瞪了自己老婆一眼。
安排是安排好了,可是万一泄lù了出去怎么办?现在到处都有电报、电话,谁也不能确保那些什么廉政公署的人手里掌握的证据不会提前送到南京。
真要那么一来,那就什么都完蛋了。
贪污腐圌败罪不致死,可是yin谋杀害政圌府工作人员那就是掉脑袋的罪名。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自己再想回头已经绝无可能。
点了点自己的老婆:“你,赶快收拾一下,这两天立刻离开保定,不要和任何人说,带着孩子们先去上海,然后转道去香港。”
“真真要出大事了吗?”他婆娘张大着嘴问道。
“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那,那咱家还有那么多的房产地产怎么办啊?”
袁绍峰又是一声叹息:“你先走,剩下的我来处理,能卖的全都卖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怕我们在这的好日子算是要到头了。”
他婆娘怔怔的在那站了一会,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袁绍峰被哭得心烦意luàn,想要阻止,可想想自己也恨不得能大哭一场,辛苦经营了那么多年,辛苦坐到了这张位置上,可一转眼眼看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实在不甘心那。
可再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自己难道还真的能斗过政圌府?
能够把这事了了最好,万一到最后难以收拾,自己也只好一走了之了。至于吕启元和潘光伟,也实在顾不得他们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可再想到自己辛苦置办下来的那些产业,眼看就要低圌价转给别人,袁绍峰的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隐隐发疼。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那,那huā费了自己多少的心血那!真的去了香港,自己除了当个寓公,再也没有机会恢复之前的风光生活了。
一想到这让自己心碎的场面,袁绍峰就颓丧的坐了下来。
希望老天爷能够保佑自己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