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
一迭声的“请”字中,陆荣廷连连举杯,热情洋溢。
蔡锷理倒是一直客气得很,胡琦英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连两广巡阅使陆荣廷也许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陆荣廷也不动气,敬了几杯酒微笑着道:“蔡锷生是来这里做生意的,请问七爷来此有何贵干?”
胡琦英懒洋洋地道:“在京城里住的腻味了,到这来散散心。”“怕没有那么简单吧。”陆荣廷微笑着道:“听说北京的冯大总统和短执政都在找七爷,没奈何,今天陆某特意请七爷来吃顿送行饭,吃完后就派人把七爷送回北京去。”
胡垮英和蔡锷理同时面sè大变:“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回不回北京与你何干?”“我是两广巡阅使,除了逃犯当然与我有干系,来人!”
一声“来人”几个卫兵冲了进来,蔡锷理急忙说道:“巡阅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陆荣廷微微笑着,挥手让几个卫兵先出去:“说吧,你们究竟什么来有,究竟来我这做什么了!”
蔡锷理和胡琦英不断交换着眼神,似乎在那做着一个非常困难的决断。
过了会,蔡锷理一咬牙道:“巡阅使,你听说过大总统宝藏吗?”
“大总统宝藏?”陆荣廷怔在了那里。
“正是,那是袁世凯留下的一笔巨大宝藏!”蔡锷理神情肃穆:“当年袁世凯二十三岁以帮办朝鲜军务身份驻藩属国朝鲜。次后“开化党,人士发动“甲申政变”〖日〗本亦插手其中,朝鲜国王李熙派人奔赴清营求助,袁世凯指挥清军击退日军,袁世凯因为立有大功,年仅二十六岁就被封为“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左右朝鲜政局,俨然朝鲜的太上皇。袁世凯在朝鲜太上皇这张位置上,整整呆了十年那……”
这事陆荣廷再清楚不过,只是不明白这和“大总统宝藏”有什么关系。
蔡锷理接着说道:“袁世凯在朝鲜十年,搜刮来的财宝不计其数,光是一个朝鲜王宫,就几乎要被他搬空了。这笔款子的巨大,简直让你难以想像……”陆荣廷完全入神了,这话他相信。
袁世凯在朝鲜当了十年太上皇,朝鲜大小事物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搜刮到的财物以亿万论又何足为奇?当年他为了讨好李莲英,就只为了弄清楚慈禧太后的喜好,一出手就是上百万两银子那!
蔡锷理朝外面看了看:“后来他虽然陆续运送回了国内一些,但朝鲜突然爆发东学党暴动,随后日军迅速出动朝鲜”袁世凯化装成平民逃走,好容易才从仁川跑回了国内,他的那些财宝也就全部留在了朝鲜。”陆荣廷听的目瞪口呆。
“袁世凯回国后,念念不忘的就是这笔宝藏。”蔡锷理叹了口气:“他始终都想把宝藏运回来,可后来朝鲜为〖日〗本控制,却始终没有机会了。
“这笔宝藏究竟有多少?”陆荣廷忍不住同道。
“数目实在难以估量。”蔡锷理在那想了一下:“这么说,后来袁世凯问四国银行团大借款,曾和自己儿子说过这么一句话,若是我在朝鲜的宝藏能够启运回国,那些借款我哪里还会放在眼里呢?”
陆荣廷瞠目结舌。
袁世凯的善后大借款,整整二千五百万英榜,折合银元二万万八千万那!
这,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巡阅使,你想,近三亿大洋袁大总统都不放在眼里,这宝藏究竟价值几何?”蔡锷理慢条斯理地道。
“慢着!”陆荣廷忽然打算了他的话:“这批宝藏,既然袁世凯没有带回国,朝鲜又为〖日〗本所控制,到了现在,难道宝藏还能找到!”“小小〖日〗本,焉能找到大总统的宝藏!”胡琦英冷笑一声:“只不过〖日〗本人也知道这批宝藏的存在,这么多年一直在朝鲜寻找,始终一无所获。〖日〗本人为什么那么急着要推翻大总统?怕的就是大总统有朝一日能够运回这批宝藏,那我〖中〗国国力大增,可就不怕什么〖日〗本了。”原先倒也没有想到过这么多,现在被胡琦英这么一说,人xing的本能让陆荣廷觉得袁世凯如此恨〖日〗本,〖日〗本如此急迫的想让袁世凯下台1
内中果然大有隐情。原来却是这么一个内幕。
忽然一拍桌子:“不对,既然这内幕如此隐秘,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当年蔡锷在袁世凯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有所耳闻,我去〖日〗本,他把这事告诉了我,而且,而且”蔡锷理迟疑半晌,指着胡琦英道!“巡阅使,你可知这位七爷是谁?…
陆荣廷mi茫的摇了摇头。
蔡锷理声音放低:“当年袁大总统在朝鲜娶了几房小妾,巡阅使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