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殿内,李延年还在熟睡,李从庆立马拉上了床帐子,此刻他纵马驰骋,一片肆意,马儿嘶吼着,身下的人儿业已昏去了无数次。
完事后李从庆忽然想到,若是从秦淮河沿岸一线的防线(钟山——句容——溧水沿线)崩溃了,李从庆便要从江右(湖口、采石、池州等地方的水军)那边调集兵力了。
只是他这么灵光一闪,随即殿门口来了几个服侍的宫女,“陛下,该洗漱了。”
……
陈府内,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袭来,屋檐上滴落的水珠在寒冬里凝结成了冰柱子,如利剑一般。
这几日,陈乔、林荆门二人都难以入睡,他们在担心韩熙载是否会按照林仁肇所说的做,如今再这么拖下去恐怕迟则生变。
陈乔他们并不知道昨夜句容那边发生的事情,若是他们知晓定当会为林仁肇感到高兴的,觉得大唐江山还是有救的,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不远处的秦淮河下游河畔,清音阁内,一阵晨曦照亮了窗户上的一盆石兰。
忽然间,赵德昭被阳光刺了眼,适才他才注意道到窗外有一丝动静。
“是信鸽。”赵德昭敏锐洞察到了一切。
信鸽上已经绑上了一行字,说的就是昨夜句容大营之事,赵德昭安插的眼线提供了这一情报。
只不过他看了一下,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若是让林仁肇真的挥师杀入金陵,他们苦心孤诣的计划就越发困难重重了。
太阳升起来了,一股暖意也回来了,屋檐下的冰柱子开始滴答滴答地淌着水。
突突突,门口有人敲着门,赵德昭立即又起身开门去了。
那人闪现进来,“属下见过少主。”此人乃是黑衣探花手下的杀手——明。
明已经许久未曾露面,此刻他来想必是为了南方的事情,“少主要属下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植点检的军队已经从广州出发,此刻过了郴州,正朝着金陵而来,再过十几日就能兵临城下。”
“唔,此事辛苦你了,今日你就不必出城了。等他们到江宁府过后,再说。”
赵德昭大计划的下一步,就是让(南)汉军队快速到达金陵城下,而今选择的道路就是从宋国湖南境内北上,之后便从江陵府坐船沿江而下,然后与宋军配合,在采石登陆。
明总共与赵德昭只聊了短短的时间,便按照原路返回去了。
房间内,赵德昭一人正看着地图。
“句容乃是江宁府金陵城的东南门户,溧水乃南大门,钟山【紫金山】便是东大门(原本润州是东大门),采石是西大门,北大门已经洞开,只要控制了江宁府四大门,金陵就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是以这四门一定要控制在我们手上。”
赵德昭思忖了片刻,又结合当今天下的局势。
如今天下这这般形势。
最近几日,东南,吴越王钱俶领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亲自率兵数万从西府(杭州)出发,沿着运河北上策应,此刻已经到了苏州城外。赵匡胤另外遣派丁德裕为吴越军的都监(即监军),此刻吴越军以尊王讨逆的口号,对苏州城内的将官说道了几句,只是苏州守城官员并不清楚为何吴越王亲自率领军队到了苏州。
而在长江上游,自李从庆为了加固金陵防御,抵御润州林仁肇军队的进宫,特从湖口、皖口等地调集了大部分的水军沿着长江而下,已经加固了从江州、采石、秦淮河、润州西北水面的防御。可是湖口那边的水军一动,整个宋、唐边境的水军实力最为薄弱,兵力也一下子抽空了。
由于曹彬此刻在金陵城,是以赵匡胤令潘美为都监,水路军五万,主帅为曹彬从江陵府出发,杨长江东进,西路又从蜀地附近调集王明为池、岳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关键之时为牵制唐国水军的部署,保障主力东进。
而京城内,这一段日子,赵匡胤先后去了教船池、金明池以及玉津园,加强水军的备战以及步军、弓军的布防。北面因为担心(北)汉与辽国忽然入侵,赵匡胤加强了北部的边防,武守琦守护晋州等地,特别是晋州沿线的布防,同时为了加固东北方向的防御,又遣登州水军每日在登州港港口附近的海域巡逻操练,从沙门岛又调集了一部分马兵,加入了沿海附近的巡视中。
南方,假刘鋹派出了二万兵马北上,这一次由禁军殿前都点检植廷晓带领马兵六千,步兵一万,弓兵四千北上,另带粮草辎重十万石,沿着灵渠北上。
东南沿海的泉州清源节度使陈洪进此番并没有出兵,可是大宋的诏令不得不从,他这次便从泉州调集了几艘船只以及其他辎重不少,提供给三国联军。
这一切即将将战争推上**。
再后来,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句容酣战胶着之时,远在几百里外围,一支火箭已经对准了苏州城头,这种热武器是由宋国提供的,对于攻城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不久之后,轰鸣一声,地面城头在颤抖,苏州南大门连带城门被火炮给轰垮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随即几个时辰过后,当夜丑时末,苏州被吴越国的军队占领,吴越**立即率师进入苏州城,卯时三刻,休整了一个时辰过后,都监丁德裕以及吴越王钱俶正火速率领大军往常州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远在南方,植廷晓此刻正挥师北上,带领(南)汉的军队,渡过了郴州,正日夜兼程往北去。苏州失守的军报并没有这么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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