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远露出尴尬的笑容,道:“李相好,恭祝李相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李昊依旧是笑容一片,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王枢相,最近一段日子可好,本相最近听说蒋信那个愣头青,抓捕了许多兵部的同僚,你那边如何了?”
“我这边还好,就不劳烦李相挂念了。”王昭远回道。
“哦,我听说陛下下诏让蒋信调查军器监失火、账簿失踪以及水军战船被毁坏一事,现如今也没能查出个一二,可惜了那些同僚了。”
“李相,宴会开始了。”身旁李延、马季等人提醒道着。
李昊又去了其他官员那儿说长道短的,留下王昭远一人在那里看歌舞表演。
过了几日,因为没有证据,而且王昭远毕竟是孟昶身边的亲信,于是乎李昊那边卖了一个乖,蒋信也只好将抓捕之人全部放出牢笼中。
这些人全部出狱之后,王昭远暂时也不好招待他们,而他们却一齐地往王昭远府上走去。
王昭远呆若木鸡,身边几个兵部下属一直都在王昭远耳边叽叽喳喳的。
“枢相,这次李昊让蒋信那厮将我们以嫌疑犯的身份逮捕入狱,下次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几人担心道。
“对啊,他这是不把枢相放在心上。”
王昭远道:“你们够了没,这次我差点栽在李昊的手上,我手上已经有把柄握在李昊手中了,这次若不是他放了你们,估计你们全部都会因我而获罪。”
“这……”几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枢相有甚么把柄在李昊手中?”
王昭远提醒道:“你们记得上次成都府库账簿失踪那一夜,是何人所为吗?”
几人猜道:“难道是李昊监守自盗,派人将账簿偷了出来。”
王昭远原原本本将那夜黑衣人入府之事告知了众人,道:“我原本认为是其他人所为,如今账簿不翼而飞,这都是一些军器上的来往账目,这其中牵连着许多人马……前段时间,一些黑衣人潜入我府上,说明了一切。今日若是李昊下手非常狠,估计你我的前途堪忧啊!”
“啊——原来如此,莫非李昊是有求于枢相你。”几人猜测道。
“或许如此。”
“枢相,那可怎么办?既然有把柄握于他人之手,我们应该如何做,是坐以待毙,还是反将一军。”
王昭远一副无奈的样子,他道:“你们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眼下我这边确实无计可施。”
“若是枢相不好为之,属下几人就替你办了吧。”
“这……”
王昭远也没有甚么好的方法,那人在他耳边说道了一阵,王昭远的表情仍旧凝重。
“我们今日就不打扰枢相了。”几人说完就离开了府邸。
……
这夜晚上,在小百花楼内,自从张晖走后,这里再次归秦习管辖。
“谁?”这时候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嘘,义父是我。”
“东哥儿,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们了,你大哥和无庸子道长还好吧。”
“一切都好,请勿挂念,我们至少还要在成都呆上一年工夫了。”安东野入了屋,轻声道。
安东野立马从胸口掏出一封书信,秦习接过一看,片刻后道:“没想到殿下安排地如此巨细,没到过蜀中就已经将情况针对了一二。”
“对了,东哥儿,你们现住在何处?”
“城西小罗巷口,孟昶亲自赐给我们的一处屋子。”
“唔!”
“对了,殿下有何密信没?”
“我这边暂时没有收到任何信函,不过估计日子,差不多过段时间应该有了,只是蜀国距离开封甚是遥远,不知道下次我们的任务是甚么?”
安东野忽然记起无庸子的话,他立即道:“也好,义父,过几日师父会以尝试小百花楼美食为由头,邀你过府邸做菜。”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最近成都晚上戒严,常常有巡逻的兵丁经过此处,回去之时,切记安全。”
“是,义父告辞,改日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