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嫔真的傻眼了。“连娘娘您也因为她受了皇上的训斥,这也太......娘娘您比起之前的福晋已经性子很好了。却也被皇上如此评价,皇上这话是打了后|宫所有人的脸面啊。您都落了这样的下场,嫔妾以后怕是更难在宫里过日子了。”
年秋月不语,她的目的达到了。依着宁嫔的性子,这么重要的消息她一定会最快速度让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乌雅紫痕这个能装样子的女人将成为整个后|宫的敌人,除了慎太嫔那儿应该欢迎她。
年秋月不是没有想过利用和太妃乌雅醉心来牵制乌雅紫痕。但是首先乌雅醉心已经退出了后|宫争斗的舞台,皇帝都已经换了,乌雅族长也会找新的联系家族和皇上后|宫人选,而且乌雅紫痕的父亲和乌雅族的关系已经很淡化了,都出了五服了,牵制效果不大。
她前阵子在李德全的帮助下,还真是查到了这位乌雅紫痕,标准的小白花,年秋月猜测此人已经做到了演戏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将自己都给骗过了。乌雅紫痕长相楚楚动人,眼角一颗泪痣让她整个人瞧着一直都是悲伤的气质,放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是查到的资料却显示,此人阿玛早逝,母亲改嫁,跟着舅舅舅母生活,但五年后,乌雅紫痕十五岁那年,其舅舅舅母归家途中被土匪给杀害,调查无果,但有怀疑是这女子在幕后捣鬼,因为她舅母对她不好,舅父不常在家。
年秋月问过李德全,说为什么皇上拿不到这个消息,李德全只是苦笑,“乌雅紫痕之所以调到御茶坊,是十四爷在后面使力的,知情人已经尽数被灭口了。”
“所以说,她是十四爷的人?”
“只能说之前是,但是先帝宾天后,奴才就敢肯定了。”
年秋月边走边回忆起当时和李德全的对话,她可以肯定,这个叫乌雅紫痕的人不是寻常哭哭啼啼的女子,她对男人的心理把握很好,似乎......似乎就像是训练过或者说学过?但是除了知道乌雅紫痕曾经和表哥似乎有一段暧昧外,这女子真的没有什么外露的破绽了。
这样滑溜的人,其实反而证明有问题,但是四爷如今却是一点儿也不肯相信他有好感的女子有问题,这让年秋月不是很高兴,她想通过阳谋手段,但是四爷的架势却在逼着她用阴谋。
她用眼神悄悄示意李德全,安排你办的可办好了?
奴才已经全办妥了,第一道不成,她入宫后也有致命的圈套等着她。
那便好,本宫有耐心布局,莫说几个月,就是几年,本宫也等得起。
李德全低头,他的心里是很感慨的,这个皇宫就像是张大了口的魔鬼,吞噬了多少女子的天真善良,瞧,素来只防着人,不主动害人的年主子,当年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如今也开始主动设局害人了,因为可能有威胁,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除掉这个人,这个人可能就会有一天害死了你,那么,在她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毁了吧,年主子从当年入宫选秀时候他李德全就在猜测什么时候她会成长到这一步,如今。真的成长了,他却觉得无尽的悲凉。
年秋月不知道李德全在想什么,她扶着李德全的手,偶尔和心不在焉的宁嫔聊上两句,到了地方后等候着时辰开始典礼,她去时候除了裕妃耿氏外,其他女人已经到齐了,见到她身上的衣服,免不了眼里闪过艳羡,年秋月心里叹息,这便是女人,这便是后|宫的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的宠爱,争夺权力,争夺珠宝首饰,最初是不得不争,后来就是自愿去争,何其可悲可怜。
她觉得自己越发怀念现代那个靠自己奋斗女人依然可以活得很精彩的时代了,然而她只能压下心里的感慨,让自己脸上绽放笑容,一个高傲但不冷漠的笑容,回应这些女人们。
一连串琐碎的礼仪在人到齐后开始了,年秋月整个人都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忙得晕头转向,直到最后朝廷命妇们跪拜皇贵妃后,整套礼节才结束,年秋月离开,顺便带走了自己的额娘西林觉罗氏和自己的大嫂,但是却没有理会自己的二嫂,这让年羹尧的妻子、辅国公苏燕的女儿苏氏脸色有些尴尬,但随即想到自己娘家安排的那个姑娘,她就将年皇贵妃对她的不愉快给放在一边儿去了,她没有注意到,皇贵妃娘娘没有将全部的婢女给带走,还留下了个云屏呢。
年家两位夫人高兴地离开宫后,云屏就给年秋月回话了,年秋月一听自己二嫂很高兴地和娘家的嫂子商量选秀的事情,还打了算盘让自己照顾那姑娘,瞬间嗤笑出声:“照顾?我这嫂子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不成?梧情,让孟嬷嬷收拾收拾,去年家传本宫的话,本宫要训斥年夫人,让她跪着听孟姑姑提点她,什么叫做妇德。”
“是。”
结果,两天后,皇帝倒是来到了翊坤宫,“秋月,你二哥今日来给朕哭诉,说是你那嬷嬷训斥得太狠了,把年夫人都给训斥哭了。”
“哭了?那说明她诚心悔过,那就今日训完第三日后,就让孟姑姑不用去了,且看她的表现。”
“亮工不敢来见你,他觉得你有些太落年家的面子了。”
“我也是为了年家好,如今年家处在风头浪尖上,多少人瞄准着呢,若是骄纵了出什么大的乱子,可就麻烦了,还让皇上您为难。”年秋月笑得很是真诚,“我瞧着爷这些日子眼皮子底下都青了,我除了能送些汤水给您补补身子,别的只能束缚住自己家族人不给爷添乱了。”
“你有心了。”四爷很是感慨,年秋月将头埋在他怀里,没有让他看到她真实的表情。(未完待续。)
ps:乌雅家族的女人其实真的很能揣测帝王心思啊,历史上的德妃漠暄本人是极度佩服的,但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