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回去,走到门口,就见风华一扯她的袖子,“你可总算回来了,主子都等急了,催了好几遍儿了。”
“这不回来了,风华姐姐,主子今儿没在那儿受气吧”,莫言指了指那永和宫的方向,风华撇撇嘴,“你可别提这,主子今儿气得脸都青了,德妃娘娘可真是没有气量,做姑姑的损自己侄女没有孩子,这不是……”,风华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就很明确了。
莫言也没有接口,只是脚步匆忙地走进屋内,礼贵人见她回来,从卧榻上直起身子,“她说了什么?”
“侧福晋给主子出了个主意”,莫言上前,轻声细语将年秋月的话给复述了遍儿,还没有听我完,礼贵人的眼睛就亮了,“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
“侧福晋说主子您是最近太沉不住气了”,莫言说话直,也不懂得多加掩饰,“她生病的消息一传开,她以为您就该把握住机会,结果……”
礼贵人脸色不大好,许久叹气,“人人都夸她,我一直都不服气,进今日才知道我和她果然是有些距离的。不过……风华,你说,她的病……会不会是自己”
“主子,您多想了,莫说侧福晋还怀着孩子呢,就说她这病宫里小道儿消息都传开了,着了道儿了,听说还和那巫蛊之术有关,皇上下了禁口令,可这自来就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风华立在一旁,回答道。
“莫言,你怎么看?”礼贵人又问另一个婢女。
“奴才今日瞧着侧福晋的脸色,那可真是吓人,想来传闻也是有几分真切的。她比上次入宫足足瘦了两圈儿。”
这么说之后,礼贵人叹气,“一般人在自己生病后不是应该担心自己的身体才对吗,尤其是她这种…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她竟然能如此淡定,还能借此定下计策,甚至利用了自己的病情”。礼贵人脸色变了。“此人,着实可怕,不便为敌。连自己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还能有什么弱点,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你拿什么和她对敌。”
“这……”。她这么一说,风华和莫言都变了脸色。两人对视了一眼,正要劝礼贵人,就见礼贵人已经收回了外露的表情,“罢了。风华,你们退下,将风雅给我叫来。我有事儿交代她。”
风华眼神闪了闪,应声退下。
她们离开。礼贵人蹙起了眉,心道,好一个年侧福晋,当初还好没有进到四爷府里,与这样一个既聪明又貌美的女人为敌实在不是好事,若是……她若早生三十年,就是姑姑怕也不是她的对手吧。
风雅没有风华长得好看,但上天给你关上扇门就会给你开扇窗,风雅的优点在与办事能力强,很多看起来很不容易的事风雅都给礼贵人办到了,因而乌雅醉心觉得自己很是离不开她,这不,她又把事交待给了风雅,但这一次,风雅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应承很快,而是忖度半晌,道“主子,在永和宫里放些东西倒是不难,但是却放不到床下,奴才只能保证让人偷偷埋在某颗树下,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