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练过的人这样如果被摔一下子,两条腿只怕要暂时失去知觉,但吸过毒的人不能用常理來理解,这个人好像一点都沒感觉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來,他也不顾裤子上的窟窿正呼呼摇摇展示着里面的红内裤,挥拳向凌沧打过來。
凌沧抬手如闪电般拍在额头上,对方的拳头本來虎虎生风,突然变得绵软无力,随即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给我废了他,”另外两个人狂骂着,抄起酒瓶冲了过來。
在毒|品的作用下,人的心理和生理都会呈现一种亢奋状态,发挥出比平常更大的力量,但尽管如此,他们在凌沧的面前也只有挨揍的份,两个人一转眼便昏倒在地。
铁雄也不含糊,徒手放倒了另外一个,闪身要向对方为首的人冲去。
“诸位,诸位,消消气,”大堂经理急忙横在两伙人之间,一个劲地劝道:“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铁雄拍了拍手,气呼呼地告诉大堂经理:“我可是老顾客了,你们这里从上到下我都认识,可别说我铁雄是來砸场子的,不过今天出來这么两个吸粉儿的,敢和哥找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铁哥,事情我们都看到了,您就别往心里去了,”大堂经理一个劲地赔不是:“今天您和朋友的消费,全都记在我账上,怎么样,”
从外面呼呼啦啦进來十几个保安,把这些吸粉的全都按在了地上。
刚才这一场冲突,顾客们怕被伤到,基本都溜走了,其中不乏借机跑单的,大堂经理知道,今晚要损失不少银子,登时就有些火不打一处來,指着那几个人吩咐道:“找个地方给他们冷静一下,”
“有什么可冷静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儒雅的小伙子从外面走了进來,找个地方坐下來,随后点上了一支烟:“我是他们的老大,有话对我说就行了,‘
在这个小伙子的身后,跟进來二十多个黑衣人,齐刷刷地横在了门前。
那几个吸粉的见到这个人,放佛盼到了救星一般,头脑跟着清明了许多,连K|粉都麻痹不住了,其中一个挣脱开保安,冲到这个小伙子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章公子,我们被人给削了,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谁削的你们,”
“他们,”这个瘾君子抹了一把鼻涕,颤抖着手指了指凌沧和铁雄:“就是他们,”
“哦,”章公子上下扫量了一眼,微微一笑:“我的人都敢打,胆子不小啊,”
“我胆子是很大,”铁雄一瞪眼睛,满不在乎地说:“怎么地,你不服,”
这位章公子身材中等,体型标准,长得也很英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更凸显出了几分斯文,只不过面容上却带着一股阴冷,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我的手下,你不能说打,就白白给打了,”
“这位先生……”大堂经理看出章公子來头不小,急忙过來解释道:“其实沒多大点事,就是您这两位手下刚才有点玩过头了,和这两位先生发生了点误会,”
“玩过头了,”章公子乜斜了一眼那几个瘾君子,冷冷地问:“又吸|粉了,”
那位错把小姐当女友的人这时醒过神來了,义正词严地回答道:“是他们动手打我们在先,”一般來说,人往往会忘记吸|毒之后都做过什么,但肯定会记得吸|毒这件事本身,他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假了,几乎沒有一个人肯相信。
大堂经理笑着道:“这位先生,我们这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们当时确实有点玩过头了,”
“就算他们玩过头了……”章公子十分优雅地吐出了一个烟圈,淡淡说道:“把我的人打成这样,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章公子,毕竟是场误会,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样呢,大家坐一起喝杯酒就沒事了,”大堂经理始终保持着恭敬:“这样吧,不如我请客,今天您的全部消费全算在我的账上,”
“我差这点钱,”章公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差的不是钱,是面子,”
“那你想怎么样,”
“谁打了我的人,用的是哪只手,就打断那只手,”章公子斜眼看着大堂经理,笑着问道:“这很公平吧,,”
“章公子,您这么说,可有点过分了,”大堂经理终于有点火了,语气也变得强硬起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
“知道,不就是杨志伟吗,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章公子很不屑地摆摆手:“如果真要我打电话,这个场子也就开不下去了,”
像这种场子,老板都有好几个,摆在明面上的是一个,如果场子出了什么事,负责出來顶包,真正的大老板隐藏在幕后,出于身份或者其他原因,不方便公开露面。
外界的人很难知道这个场子的大老板是谁,章公子却直接给点了出來,大堂经理当即愣住了。
“经理,不管你的事,你先让开,”毕竟是自己惹的事情,铁雄不愿意让别人扛下來,于是往前走了两步告诉章公子道:“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的,”